这场演唱会过后,林柯也如愿以偿的送于涵回家去了。
寒假期间,为了不让体能落后下来,高海让所有在家的队员每天早上坚持晨跑和篮球训练,不仅保持步调统一,高海还让每人早上固定打卡加自拍,既然上午全部拿来训练了,那么下午就用来休息。可这般耗心神,这让想要接近高幸的赵敬名一时无从着力,于是长时间的早起让赵敬名萌发出一个想法。
天还未亮,赵敬名已经换上了运动服蓄势待发,他从臂包里拿出手机规划好跑步的路线,以老城区为终点开始变速慢跑。
想到终点位置,赵敬名浑身都是力气,从他家到高幸家大约十公里,期间路灯未灭,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他奔跑的身影,宽阔的马路上除了他空无一人,良久,东方露出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慢慢的随着他地理位置的变动,街边的早餐店菜市场陆陆续续的都开了,马路上的车也多了起来。
远方渐渐出现老城区的轮廓,赵敬名精神一震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步伐。
老城区附近,大大小小的早餐店都相续开了门,热气混合着米面的香气扑面而来,驱走了街道上的寒冷,世界彷佛从灰蓝色当中褪去,在百姓的生活气息当中苏醒,吵杂声由小至大,讨价还还声,买卖有和声,和人与人之间的招呼声……
赵敬名站在老城区大门口愣了一下,挤进了人最多的包子铺买了一笼包子和一杯豆浆。
高幸被他爸爸的电话粥吵醒,睡眼惺忪的爬下床上了个厕所,朦朦胧胧间她听到了有男生听到喊她的声音,她以为是幻觉,提上裤子机械式打开了窗,看到了楼下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提着一袋包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高幸下意识道:“谁啊?”
赵敬名招了招手:“高幸,你是没睡醒吗,是我,赵敬名。”
高幸伸出脖子认真看了过去,一个激灵,猛地拉上窗户,嘴里念念叨叨他怎么来了,随后她以光速迅速的将衣服整理好头发梳理好再打开窗户,配合的摇手:“嗨,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是晨跑不小心经过这里你信吗。”赵敬名腆着一张脸,摇了摇手里的包子:“我给你买了早餐,还热着呢。”
高幸能说不信吗,她当然不信:“你等哈,我爸爸还在家呢,被他看到了你肯定得说你了,我想一个办法把包子拿上来。”说着她扭头跑进了房间,拿了根绳子吊着衣架放了下去,两人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做贼的感觉,可两人也不耐烦,更是乐在其中。
赵敬名将包子挂在衣钩上,可是手里还有一杯豆浆呢:“这豆浆会不会洒了啊。”
高幸想了一下:“可能会,你等会我先把包子拉上来。”
楼下,高海一大早就和周篱以给学生们指定饮食方案为理由煲起了电话粥,同时左手还不忘往锅里面放着饺子,高幸拿着手机穿着棉拖鞋小心翼翼的避开厨房跑到院门口,果然,赵敬名已经过来了,手里正拿着热乎乎的豆浆,一双晶亮的眼睛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刚起没多久的高幸身上穿着一件粉蓝色毛茸茸的连帽睡衣,连帽上一对兔耳朵随着她小碎步的动作左右跳动,分外可爱,一张刚刚睡醒的脸看起来有些娇憨,正鬼鬼祟祟的看着赵敬名。
赵敬名身上带着晨曦的湿意,他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给,给你买的豆浆。”
“那你吃了没?”高幸伸出手。
赵敬名呼出一口气:“还早呢,我回去再吃,吃饱了运动不太好。”
长时间的跑步让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当然这些都被高幸看在眼里,她接过豆浆,小声着:“你身上出了很多汗了吧,这会儿不能吹风,一吹风准得感冒,要不你偷偷去我家卫生间处理下,我给你找个新毛巾。”
赵敬名往屋子里张望着:“你爸爸不是在吗,我就不了吧,万一惹怒了他,我等会直接打车回去。”
高幸否定着:“现在早上多冷,偷偷进去吧,我爸现在和周医生打得火热,每半个小时不会从厨房里回来,你去我楼上就好。”
赵敬名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那听你的。”
高幸打开铁门,两人猫着身子悄悄地上了二楼。
这是赵敬名第一次见到高幸的房间,二十平的小房间布置温馨整洁呈现浅色系,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方柜子,床脚下方是一个卡通的地毯,想比他妈妈的房间简直是个迷你版的小窝,他感叹道:“你房间好小好温馨啊,看着我都想住在这了。”
“别了,想得美呢你,赶紧去卫生间擦一下汗,给你新毛巾。”高幸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毛巾递给赵敬名,赵敬名接过毛巾一脸笑嘻嘻的进了卫生间。
在这空当高幸站在了门口,眼睛望着下方,厨房里话语声不断往外飘出,她就知道她爸爸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
赵敬名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出来:“高幸高幸,快进来帮个忙。”
高幸被吓了一跳,反手将门关上生怕高海听见,她嘟嘟囔囔的进了卫生间:“干嘛干嘛呢。”
眼下赵敬名脱了身上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打底背心,双臂裸在外面,拱起的肌肉紧绷的皮肤曲线分明,他拉起衣摆露出后背,完美的线条由紧实的背阔肌一路向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能帮我擦一下后背吗。”
高幸看到面前这一幕,吸了吸鼻子,又用手确定一下有没有流鼻血,嗔怒道:“叫那么大声干嘛,这点事你也要我动手,这么大人了自己不会吗。”
赵敬名摇摇头:“不是你说怕我感冒了要我擦一擦吗,可是我擦不到后背。”
高幸嘴上骂骂咧咧,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马虎,她拿着毛巾沿着赵敬名的肌肉,慢慢擦拭,动作张弛有度,擦的赵敬名舒服的直叹气。
“你吹什么吹,有那么舒服吗。”
“当然了,你往左边一点,力气再大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
“好了没,我手都酸了。”高幸按着他的指挥配合的动来动去。
突然,卫生间的门被高海大力的推开,他看着面前这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大声吼着:“你们这对狗……呸,你们这是在干嘛?”
一时之间,高幸和赵敬名都僵硬在原地,还好赵敬名反应迅速,猛地将衣襟拉扯下来,条件反射的将高幸护在身后:“我我我……”越是结巴越是让高海觉得有猫腻。
“你大清早的在我家干嘛,是不是在勾引我女儿,你这个坏小子。”说着他就伸手去拧赵敬名的耳朵。
高幸连忙挡在高海面前:“爸,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还是哪有。”他直接拉开高幸。
赵敬名躲躲闪闪蹿进高幸的房间,高海紧跟其上:“小子还敢跑,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高幸拉都拉不住,眼看着高海随手操起扫帚直直追着赵敬名而去,赵敬名发挥大长腿优势在高幸的惊慌中动作敏捷的从二楼楼梯翻了下去,高海腿不好,只能一层一层的往下跑,等到迈出屋门的时候赵敬名早就跑的没影了。
高海促足在门口,想了一下家里还有一个人,猛地回头盯住高幸。
高幸被高海的眼神瞧的有些毛骨悚然,她晃了晃手:“爸,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