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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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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事。”宇文长清打断她,淡淡地道:“就不奉陪了。”

沈归雅半截话哽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有些慌张地看了旁边的宇文厚德一眼。

宇文厚德连忙拦着帮忙说好话:“将军,既然来都来了,如何连话都不听完就走?不是白费了走这一路么?”

宇文长清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跨出了门。

顾夫人,好个顾夫人,他还当是…竟然是诓他的。宇文长清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恼羞成怒,心里一直藏着的念头,竟然被这么个事儿给戳得露出来一些。

他还真是不要脸,原来这么多天心里一直有这等想法。叫顾朝北知道,非给他撕成两半不可。

“将军!”沈归雅连忙起身,跟着就追出去,拉着宇文长清的胳膊道:“请听小女子一言。”

宇文长清伸手便要甩开她,沈归雅却就势往他怀里一滚,衣袍的带子散开,风光全落在他怀里。

“啊。”沈归雅故作惊慌地叫了一声,连忙拢了衣裳,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微微皱眉,宇文长清看着怀里这人,终于恢复了些神思,想起来是谁了。

顾大少夫人,可不就是沈归燕的五妹妹,顾朝北的大嫂么?

原先他让人去查沈归燕的背景,就得知了这个沈归雅,听闻是突生异变,怀了顾朝东的身孕,抢了沈归燕的亲事,他原先还赞叹过此女子实在高招,今儿一时气糊涂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低头瞧瞧她这捂也捂不住的样子,宇文长清挑眉,的确是高招,怪不得那般聪明的女子都被她欺负得一让再让。

见他神色缓和了,沈归雅心里一喜,连忙站起来拢了拢头发:“将军,咱们还是回厢房去说吧?”

宇文长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头道:“好啊。”

宇文厚德在后头长出了一口气,带着些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两人重新回到厢房,咬咬牙,替他们将门合上。

他是有些喜欢沈归雅的身子,但是怎么想也对不起雪儿,今日要是将沈归雅送出去,他日后定然就对雪儿一心一意了。

沈归雅与宇文长清坐下,刚刚捂得死死的袍子这会儿便松开些,半遮半掩欲语还休:“今日求见将军,是想说关于科考之事。”

“嗯。”宇文长清微笑,看着她道:“不是都说你家相公才高八斗,此番科考定然夺魁么?”

“说是这样说。”沈归雅靠近他一些,娇声道:“可是我家相公被一些杂事所累,科考当日失了水准,那…”

“是什么杂事?”

沈归雅一顿,抿唇道:“将军也该知道,顾家四少爷不学无术,反倒坐了刑部侍郎之位,相公心里自然不平。加上四少夫人一朝得势,万分嚣张,他心里郁结难安,自然发挥不好。”

“哦?”宇文长清很配合地点头:“顾四少爷不学无术我知道,四少夫人竟然很嚣张么?”

“可不是?”一想到沈归燕,沈归雅眼里便含着些鄙夷:“挨了顿家法还不老实,抓着厨房里的下人说是我们东院对顾四少爷用砒霜。还一直勾引我相公,真真是有一张好脸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这样啊…”宇文长清笑了笑,又扫她衣着一眼:“那夫人今日是?”

沈归雅回过神,连忙柔和了神色:“妾身想求将军帮助我家相公翻身,代价么…随意将军开口。”

“帮顾大少爷翻身?”宇文长清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

想必这女人今天是没回府去,顾丞相没告诉她顾朝北已经将侍郎之位空了出来,差不多就要落到顾朝东嘴里了。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这样丢人了。

沈归雅殷切地看着他,觉得这将军的侧脸真是好看极了,线条美得她想伸手去摸一摸。

“也不是不可以。”宇文长清最后做了一个下定决心的表情,很认真地看着她道:“我的红颜知己很少,若说代价么…夫人不妨经常出来与我同坐,聊聊天便好。”

沈归雅眼睛一亮,立马过去抓着他的手:“真的?”

“嗯,真的。”宇文长清很沧桑地道:“现在跟夫人一样对自己夫君情深又特别的女子,真的很少。”

脸上一红,沈归雅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小女子也很愿意与将军结交,将军若是帮此大忙,小女子一定感激不尽,任凭将军要什么都可以。”

话都说得这样明显了,可是宇文长清还是没太明白的模样,深情地看她一眼之后便站起来道:“如此,那今日就先告退了,等事成之后,你我再见吧。”

“好,将军慢走。”沈归雅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宇文将军这样好收拾,最开始还被他吓了一跳,宇文厚德说他脾气古怪也是没错,阴晴不定。

但是还好,自己这样与众不同,终究是让他有感觉了。

宇文长清走了,宇文厚德进屋来看了她一眼:“成了?”

“成了,多谢大人。”沈归雅笑嘻嘻地站起来,腿却一软,啊呀一声就倒了下去。

宇文厚德连忙扶住她,正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却见她的袍子散开,里头穿的竟然是堪堪挡住重点的布料。

眼神一沉,沈归雅还没来得及将衣裳拢回来,宇文厚德已经将手伸了进去。

“啊,你做什么!”沈归雅尖叫一声。

见过了宇文长清,谁还甘愿与这个随侍欢好啊。沈归雅急忙忙想推开他,却被宇文厚德猛地噙住了唇舌。

“怎么,过河拆桥么?”宇文厚德皱眉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沈归雅一愣,连忙软了下来:“没有,我是被你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奴家的身子不是一早便给你了么?大人想什么时候要都成。”

宇文厚德这才笑了,将刚刚自己下的决心抛到了脑后,急吼吼地抱着沈归雅便上了楼。

沈归雅咬牙忍着,心想多几个备胎也是好的,她就当去牛郎店了,还不用花钱。

顾府。

沈归燕拿着记录,皱眉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刘大夫还不慌不忙地在磨药。

“大夫,这些当真是您来府里的第一日记下的?”

刘大夫哼着小调儿看了沈归燕一眼,道:“被四少爷半夜绑来府里,老夫也算有个铁饭碗,自然是不会骗你。一般的大夫医术不精,把脉都是马马虎虎,写的什么万事安康,一点也不尊重祖师爷。老夫把的这脉是最精确的,谁身子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把出来。”

沈归燕眼神沉了沉,指着沈归雅那一页问:“何为气血通畅?”

“就是不曾有淤积,月事顺当,血脉通畅。”

月事顺当?!

沈归燕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夫可知,这大少夫人是刚刚小产之人?怎么可能月事通畅…”

“哎,少夫人可以觉得老夫其貌不扬,但是不能怀疑老夫的医术。”刘大夫放下碾子,有些不高兴了:“我进府里来就听闻了大少夫人刚刚小产,少夫人您不也是因此被家法么?哎哟,打得那叫一个惨。”

沈归燕皱眉,刘大夫拍拍手继续道:“可是我给她把脉,就得出这么个结论,她体内未曾有过淤积。若当真是小产,身体会十分虚弱,忌水果忌走动。但是老夫去把脉那日,却见大少夫人房里放着果盘,脸上的气色也是极好。”

说明白点,就是压根没小产。没有淤积,也就是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沈归燕忍不住道:“当初她怀身孕,可是顾府里的大夫亲自诊脉确定的。”

刘大夫啧啧两声,摇头道:“想弄个喜脉出来多简单啊,现在半吊子的大夫多了去了,你喝一碗避子汤下去,月事推迟,脉象不稳,很容易就被把成喜脉了。”

沈归燕倒吸一口凉气,捏着那记录,微微青了脸。

也就是说,沈归雅从头到尾没有怀孕,却挺着肚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太过分了!”宝扇忍不住道:“当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出来了,为了抢婚事,整倒我家小姐,她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顾了?”

避子汤可避子,但是却是青楼姑娘们常用的,喝那个可是容易再也怀不上的。

刘大夫摸着白胡子道:“个人业障个人还,因果有轮回嘿。”

沈归燕闭了闭眼:“大夫可否帮我一个忙?”

“好说好说。”刘大夫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算盘,轻轻一打:“大忙一两银子,小忙半两银子。”

宝扇瞪他:“你是大夫还是商贾啊,这般抠门。那要是大少夫人来找你帮忙,是不是也就一两银子的事儿?”

刘大夫笑着摇头:“我可不帮人撒谎,不帮人作孽。看在少夫人心地仁慈的份上才答应帮忙。但是人情欠着不好还,还是银子交易最单纯,少夫人觉得呢?”

沈归燕看了他一眼,倒是弯了唇角:“大夫说的对,宝扇,回去称一两银子给刘大夫。”

“是。”

帮她的这个忙,该算是大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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