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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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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波把杨红和周宁搞得疲惫不堪,两个人都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起来后,杨红去做了饭,两个人也不管是早饭还是午饭,都狠狠吃了一顿。周宁实在是太累了,下午又睡了一阵。晚上杨红对周宁说:“听说今晚学校放一部俄国电影,叫《黑比姆白耳朵》或者是《白比姆黑耳朵》,听说挺感人的,我们去看吧。”

两个人就像从前谈恋爱时那样,周宁一手拿两个小凳,另一只手牵着杨红,走去看学校的露天电影。杨红被周宁牵着,就觉得很安逸,脑筋不用想任何问题,就这么傻乎乎地跟他走,不管他把自己领到哪里去,只要牵着手,不走丢就行。

电影放映场就是学校的一个操场,前面有个舞台,有时在那里表演节目,周末就在舞台上拉起一个大银幕放电影。操场后面是个小山坡,长着一些树,都挺高的。愿意坐在操场上的人就去早一点,一排一排地摆了小凳子,坐得密密麻麻的。杨红和周宁不喜欢夹杂在人群中坐在操场上,嫌挤,再说又众目睽睽,不好搞小动作,一般都是远远地坐在后面小山坡上,因为旁边有树,像隔出一个个小空间,他们就叫那里是“包厢”。

周宁找到一个包厢,把两个凳子仍像以前那样一前一后地放好,让杨红坐在前面,自己坐在后面,伸开两臂,搂着杨红。结婚后,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来看露天电影,仿佛回到了热恋的日子,都有点心潮澎湃的感觉。

电影是讲一个孤独的老人和一条狗的故事。看到最后,老人心脏病发作,但无力打电话求救,是那条狗奋力推开门,跑到外面带来了救援的人。当救护车载着老人离去的时候,那条狗一直在车后追着跑,很感人的那种。俄国影片煽情靠的不是大哭大喊或感人对话,而是靠音乐和画面。

杨红看着银幕上那一地黄叶、一片阴沉的天空、一个孤独的老人和一条忠诚的狗,加上耳边是一种带着淡淡的哀伤的音乐,觉得心里堵得慌。突然周宁把嘴凑到她耳边,动情地对她说:“我们两个人要白头到老,不要像这个可怜的老人一样,一个人……”杨红忍不住,猛点着头,流下泪来。

回家后,周宁说,不早了,我们都去洗澡吧,好早点睡。杨红见周宁没有出去打麻将的意思,高兴极了,连忙跑到女厕所里面的浴室里用冷水冲了个澡。

等她冲完回来时,周宁早已等在家里了。杨红笑他:“你这么快?走到浴室了没有啊?”

周宁邪邪地说:“你放心,肯定洗干净了的,你不信可以检查。”说着就走到杨红跟前,拉起她的睡裙,朝上一翻,就像剥笋一样,把睡裙从她头上脱下来了。杨红捂着胸,红着脸,小声说:“你搞什么鬼?灯也不关,窗帘也不拉上。”

周宁说:“七楼,谁看得见?看见了也只有羡慕的份。”说着就一把抱起杨红,往床边走。杨红担心自己太重,小声说:“快放下,看扭了你的腰。”周宁说:“我的腰有劲得很,过一会我扭给你看。”

周宁把杨红放在床上,几下就退去她剩下的衣衫,也不关灯,就在灯下看她。周宁还是第一次这样细细打量杨红裸露的躯体,不禁赞叹道:“你好白啊!真的像用牛奶洗过一样。每一个地方都这么有弹性,跟我以前想象的一样。”杨红被他看得浑身燥热,挣扎着要去关灯,被周宁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好闭着眼,红了脸,像喝醉了一样,感觉周宁的眼光像电吹风一样,扫到哪里,哪里就一阵热。

周宁用刚刮了两天的胡子摩擦杨红的脸,又从她的脸摩擦到她的耳根和后颈。杨红一边躲闪,一边举起双手,想挡住周宁的进攻,被周宁抓住双手,两边分开,固定在头边,继续用他的胡子擦杨红的颈子,又一路向下,吻她的前胸……

周宁知道今天有的是时间,就一改平日狂轰滥炸的作风,只轻柔地、缓缓地动作。杨红感到自己体内的什么东西被周宁钩住了一样,他向上,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想跟着他向上;他向下,自己会欣喜地迎接他的到来。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默契,好像就希望他永远这样温柔地动作,把自己托在一个荡漾的湖上,每一个微微的波浪都在体内引起一种无法描绘的涟漪。

周宁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点太激动了,就停下来,伏在杨红身上,又怕压着了她,就拿个枕头放在杨红头边,自己枕在上面,好让自身一半的重量离开杨红的身体。

喘一会儿气,周宁就对杨红说:“现在我们是真正地结合在一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能不能感觉到我?”

杨红说不出话,只点头。周宁又附在她耳边说:“我们要这样结合一辈子,永远不分离。”杨红又点头,然后张开嘴,吻住周宁,不让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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