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没的吃,我转尔去打将军和它族人的主意,它们这两天也该歇够了,水源丰富青草鲜美过的也挺滋润的,是时候活动活动了。
生命在于运动嘛。
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自身的能量,我把主要的狩猎活动都放到了相对比较凉爽的晚上,但这两天开始就连晚上也能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夜是我们最佳保护色,借着它的掩护,我带着三个族人再一次偷袭了将军的部落,这一次我没有直冲将军而去,而是把目光盯在它的妃嫔身上,这招我在以前对付水牛时也曾用过,虽然不能直达目标,却能给它不小的打击,我们还可以顺便享用一顿美餐。
我们围住了那只一直呆在将军身边的母角马,它气质高贵、线条优美,看得出它是整个家族的皇后,是将军的正妻,想捉住它可不容易,它一直跟在将军身后,队伍中心的位置,所以我又用了百试不爽的战术,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穿越兽群,咬伤了将军夫人的独子,可敬的夫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落到了队伍的后面,而将军大人此时必须在君和栉尔的追赶下带着整个族群奔跑,聪明如将军,现在也顾不上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将军夫人站在我面前瑟瑟发抖,脚边是它已经站不起来的孩子,它依然做防守状不让我们靠近,但我却从它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真是个美人。
月光下,它显得那么无助与羸弱,激起我们内心深处的毁灭欲。
我慢慢的靠近,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夫人恐惧到极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变调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草原上。
我并不介意它有失身份的惨叫,而是与大家围成一圈,如欣赏美妙的歌声一样倾听,大家如听音乐会一样席地而坐,犹如绅士。
当夫人累了时,我们中的某一个就会起来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美丽又不足以致命的痕迹,以便帮助它恢复高亢激昂的歌声。
当夫人倒在地上声音嘶哑时,我站了起来,用前掌轻轻的按住它光滑的脊背,低下头伸出舌头温柔的在它脸和脖子等部位舔拭亲吻,将军夫人又一次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高音达到历史新高,与次同时,我听到身后如雷的蹄声疾驰而至,转眼就到跟前,我几乎已感觉到尖角前端的寒气。
将军!
来了吗?我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致命一击,然后不退反进,连看都不看,只凭直觉,扑向来者,抱着它的脖子一口咬去,得手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身侧一阵阴森的冷风,有什么东西向我冲来,匆忙间看不清是什么,我心中惊惧,抽身躲闪,只来的及在将军的脖子上留下几道爪痕。
好不容易稳下身,我才发现向我冲来的竟然是将军夫人,它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风他们,解了将军的危机,在一声凄凉绝望、如泣如诉的悲鸣中,被随后赶到的狮群撕成碎片。
将军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发生一声悲伤愤恨的怒吼,转身而去,与它对峙的我不知怎了身体如灌了铅一样沉重,竟然没有追上去。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来到这里,我见识了很多,平时只耳闻没见过或是很少遇见的嗜血同类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成为我们的竞争者,在这片舞台上各显神通,各展其能。
我这才明白我们是草原之王,但不是唯一的争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