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恬从玉瑶殿回来,在脑海中搜刮系统给的剧情。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一切都以系统提供的剧情为准。
原主有一个哥哥,自幼跟舅舅去了边关,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
之前温绮恬并没有在意这事,毕竟她完成任务就要回去了。
可是现在,原主哥哥为何跟她哥哥长得那么像?
天色渐晚,南离殿恢弘华贵,空旷的大殿压抑孤寂,红盘落下,预兆着夜幕降临,温绮恬坐在床边,握着画像看得入神,这是南风谣给她的。
她想哥哥了,想那个温暖的家,而不是寄人篱下,随时伪装自己,稍有不慎便惹人不高兴。
那道冷漠的背影映入脑海之中,温绮恬咬紧唇角,本来想要装做噩梦的心思有些动摇。
装什么装,哄什么哄,谁惯得他臭脾气。
他有苦衷,她就没有吗?
思及此处,温绮恬压抑住找南勒离的冲动,开始想见温永思。
就算不是她哥哥,看着那张脸也好解思念之苦。
一两月后便是新年了,他会回来。
再等等。
温绮恬起身,本来想把画放到柜子里,可转念一想上次的事件,便把画放在枕头旁边。
这地方隐秘,就连白芷她们都不会轻易动她床上的东西。
“姑娘。”
刚把东西放好,月娥走进来,温绮恬轻咳一声:“卫猖有线索了吗?”
“衣服查出来了,上面似乎涂了蛟粉,听说蛟粉是从一类毒蛇身上提取出来的,服用后会立即毙命,如果只是长时间接触,死亡时间会延长,卫大人还正在调查,估计明后天便会有结果,陛下给了他们七天期限,应该来得及。”月娥顿了顿:“姑娘真的不去看看陛下吗?”
“不去!”温绮恬斩钉截铁,别扭地轻哼一声:“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月娥:“……”所以,姑娘和宝宝有什么关系吗?
……
本来意料两三天便会有结果,可接触衣服的人太多,宫中服饰包括宫婢们的衣服统一由浣衣坊清洗,所以日子再次延长。
可以说,浣衣坊是皇宫之中又脏又累的活,其中下等宫女有大约上千人,一个个调查起来,没两三天是不可能的。
朝堂之中也并不太平,南勒离当堂差点当堂宰人。
“北部一直不太平,和我朝边关数月来矛盾增大,景南虽不怕他们,但在这个节骨眼,你们告诉朕,粮草为何会被劫持?户部,兵部你们的脑子是用来砍的吗?”
众人平时在朝堂上吵得慌,如今帝王大怒,愣是不敢吭一声。
今日一早,边关传来急报,运送边关的粮草不翼而飞,大半被换成了石头,稻草。
北拓突然来犯,边关将士措手不及,好在有苏将军和温少将军及时发现弊端,及时挽回局面。
不过这只是一时的,传信说虽然击退了敌军,少将军却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长时间的太平生活让后方的支援有所懈怠,南勒离如何不怒?
他不在乎一些人的死活,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当年为了躲过先皇的杀机,南勒离请命去边关,杀得北拓片甲不留,先皇见他对北拓无情,倒是给了他喘息时间。
现在这些废物,不过几年没发生战乱罢了,就堕落成这样。
户部尚书掌管景南国兵马财政俸禄这一块,粮草也是从他这里拨出去的,护送粮草之人是兵部,他们自知犯错,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粮草从头到尾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兵部道:“出发前一天晚上我们明明检查好的,这是放在不知户部……”
户部尚书恼怒:“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趁你们走换了粮草不成?”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炸开了锅,恨不得把责任都扣在对方脑袋上。
南勒离坐在龙椅上,冠冕下的脸色铁青,眉宇之间皆是烦躁和阴鸷。
“嘭——”
他一拂袖,龙案上的东西倒了一地,供奉在一旁的茶盏四分五裂,直接摔到众人脚下。
“再吵,舌头给你们拔了!”
户部兵部顿时住嘴。
南勒离声音冷如冰窖:“ 裴修文,把他们关进大理寺严加审问,杨平何在?”
杨平上前一步,他身材高大,气势卓然,面相刚正不阿。
“迅速调集人手,重新押送粮草去北部,这次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臣领命!”
皇上心情不好,整个皇宫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大理寺快速调查粮草一案。
边关事情重大,这对于温绮恬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她刚想等哥哥回来,结果人直接受了重伤。
她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即飞到边关,看看温永思伤势如何。
眼下皇宫之中没人敢去碰南勒离的暴脾气,温绮恬也不想去招惹那人,但为了哥哥,没少去找南勒离。
南勒离气焰未消,她每次都被张公公阻拦在外面。
张公公苦口婆心:“温姑娘,奴才知道您心里着急,可是陛下这边也不好受,您放心,只要有公子的消息,奴才绝对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于您。”
“张公公,那我能不能回一趟温家。”温绮恬气得眼角通红,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很急。
一个劲儿求见南勒离也不是办法,温绮恬想回一趟温家验证一样事情。
张公公一脸为难:“这……您还是别为难奴才了。”
想来没有皇上的命令,他根本做不了主。
狗皇帝!
温绮恬在心里骂了一声,直接去玉瑶殿。
张公公叹气,刚回君临殿便感受到一道让人窒息的视线攻击。
这对两口子,要人老命咧!
生活不易,张公公再次叹气,转眼就挤出一抹菊花脸,讨好地笑道:“陛下,姑娘刚才说想您了,您真不见她?”
南勒离眼神不善。
哎呦,瞧他这记性,这理由上次用烂了。
张公公讪讪,弯腰凑过去。
“陛下,这夫妻啊,床头打架床尾和,您……”
“滚出去!”
张公公麻溜滚了。
滚老远还能感受陛下的死亡凝视,直到张公公关上门,男人才收回视线,嗤笑一声:
“谁和她是夫妻!”
都说了,根本不是一类人。
作者有话要说:浑身上下嘴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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