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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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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了些什么。

完蛋了!

我怎么把心里话也说出来了!!!

“禅院甚尔,对吧。”巷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看过去,在看见熟人之后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二话不说小跑到他跟前:“种田导师!您是接到我电话就来了吗?!”

没错,在最开始我就拨通了种田山头火的号码,这种涉及到非自然的事件报警都是白搭,当然是直接找异能特务科的长官最有用啦!

只不过没想到原来我这么重要吗?导师平时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吧,我甚至觉得他平时都住在横滨那边的样子。

我的导师拿他的小扇子敲了敲我的头:“其实我原本就要来一趟,只是没想到你刚好给我打电话了。入野君,没事吧?”

我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事,但没完全没事。

我的躯体生机勃勃,精神已经千疮百孔了!

“看样子你已经和禅院先生认识了,这样也好,原先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多考核几个备用人选,现在看来这就是天意吧。”

对我说完这段话后,导师又笑眯眯看向巷子里的男人。

“之前谈好的那些合作,具体的落实执行人员就是这位同学,入野春奈。”

突然被老师点名实在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就算是在课后,地点是位于酒吧后的小巷也一样。

我完全不知道什么合作什么执行,只看见那个叫做禅院甚尔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周,然后摆出了无所谓的表情,说:“随便你们。”

眼看着导师的脸上已经快摆出盖章定论的样子,我急忙插话:“等等等等,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有参与什么项目吗?什么合作什么执行人员?”

“你可以先和禅院先生谈,更具体的内容我会明天发到你的电邮,不要紧张,入野君。”

虽然我能理解导师如今的做法,无非是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禅院想向我套话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但是吧……

“开什么玩笑啊,老师!这可是刚才眼睁睁看我陷入危机还试图勒索我的男人哦!我为什么要什么也不知道就和他合作啊!”

“就算你问我为什么……因为这和你毕业的去向有关,这种答案能够接受吗?”

导师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但我很清楚这是他很认真说出的理由。

现在压力重新回到了我这边。

怎么办,要接受吗?如果拒绝的话可能就得另外考虑毕业之后要去哪个部门了吧,现在才递交申请是不是来不及了。

哦不,应该来得及,我还得十月延毕,只是这样的履历怎么看都不太妙……

我重新看向禅院甚尔,思考着自己真的和他合作的可能性。

可恶,这都是为什么啊!

这个男人毫不避讳地被我打量,街灯在他身侧投下阴影,他偏着头,沉郁的绿色眼睛注视着我,突然笑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胸大?”

我:“……”

你妈的,还挺记仇。

“你是和辻村约了见面吧。”导师突然问我。

我承认了:“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喝得稍微有点多,我来接她回去。”

种田导师挤眉弄眼做作道:“可能是因为她递交了刑事部的申请,并高分通过了考核,但是我还是通知她去横滨那边再读一年的预备科,读完再决定去处——这个原因吧~”

……您是狗吗?

我倒吸一口凉气,想骂又不敢骂,只能干巴巴地

说:“老师,有考虑过去医院做一下全身体检吗?”

低情商回答:你脑子有病吧。

高情商回答:您考虑过去做全身检查吗?

导师哈哈大笑两声,头顶+4,然后拍拍我的肩:“我唯二带的两个学生可都是被寄予厚望的人选哦。”

是啊,我延毕,她留级,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哽咽了。

说完刚才那句话后种田导师就转身向外走,我瞥了眼禅院甚尔,他也瞥了眼我,我觉得还是得卖导师一个面子,犹豫再三还是朝他伸出手:“入野春奈,警察学院在校生。”

“禅院甚尔。”他握住我的手,像哄小孩子那样晃了晃,十分自来熟道,“走吧,去酒吧。”

我警惕问:“是去谈关于合作的事情吧?”

“不然呢,谈人口买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

“stop!”我瞪了他一眼,扭头跑了。

走出巷子,导师没有立刻离开,他表示自己今晚要回横滨,干脆就带上辻村深月一起。

我不得不提醒他,大半夜的捞走醉酒女大学生去异地,这传出去即使是您这种大佬可能也得局子一日游。

种田熟练地拿扇柄敲我头,没好气道:“我和辻村的母亲关系还算不错,受她所托照料一二。”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照料这个词的。

可以的种田,重新定义“关系不错”,你是导师你说了算。

此时,酒吧的门从里面推开,萩原左右张望了几下,看见我之后扬起一个笑,接着他看见了旁边的导师,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学姐……啊,老师也在啊。”

这一声学姐显然震撼了门口的肌肉大哥,他可能在三个人之中找了半天能被叫做学姐的角色,首先排除掉我这个万年初中生娃娃脸,剩下两个男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种兴趣的人。

最后他还是只能看向我,头顶的+1+1仿佛是对我的敬重。

我拉过萩原,小声告诉他种田的来意,当然,他很有眼色地没问禅院,我也没主动提。

我一个尊贵的成年女性带个胸大的帅哥来酒吧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找位置的时候种田和禅院小声交谈起来,我走在他们前面,和萩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哈哈哈,因为学姐真的很像未成年。”萩原研二领着我们去辻村的位置,在知道了我被拦在门外的原因后不禁笑道,“接到种田老师的联络第一次见到学姐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老师在和我们开玩笑。”

我没忍住,侧头问,“以为种田导师来找你们痛扁小学生是吗?”

萩原眨眨眼:“再怎么说,初中生应该是有的。”

我恐吓性向他挥了挥拳头。

“不过在拔枪射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帅气感一下子就有学姐的感觉了。”萩原说,“虽然之前有听说过,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震撼,一秒不到的时间根本来不及瞄准吧,学姐有在瞄准吗?还是仅凭手感?”

好家伙,一套组合拳打得我嘴角疯狂上扬。

不得不说,萩原研二这个人也太会社交了。试问谁不爱嘴甜男孩呢。

“不用再叫我学姐,其实我因为念书早,年纪应该比你们小,而且我们现在是同期了,叫名字就好。”

萩原笑着点头,他拍拍我的肩,指着前面:“喏,辻村学姐。”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前方的长桌边,辻村深月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她的头顶是一个金色的勾,这是对我的好感度已经到顶,不能再上涨的信号。

她还攥着旁边松田阵平的衬衣边,估计是想拿来擦眼泪,或者擦鼻涕。

看见皱巴巴的衬衣,我觉得传闻其实不可信,这位学弟明明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善良小卷毛。

“小春奈!”

深月在看见我之后就抛开了旁边的代餐学弟,摊开就是一个熊抱,小声呜咽着不明所以的话。

看她这么惨,我完全生不起气来,先是和桌边的四个学弟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班长好像没来。

我把深月拖到沙发上坐好,“嗯嗯”应和两句后熟练地帮她把长发绕到脑后束起,摸摸她的额头。

“狗命保住了,深月,你看见松田君看你的眼神了吗?”

“什么眼神?”

“把你的小脑袋瓜当作炸弹三分钟拆卸完毕的眼神。”

听到我的恐吓,辻村突然来劲:“不许拆!我要留着去横滨了再炸!”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是无奈让我们在此刻心连心。

“……我听说这件事了。再读一年预备科是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她又开始鬼哭狼嚎,“为什么要卡我啊为什么为什么,种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刑事一课未来之星就这么陨落了……我给你说小春奈,我和种田之间迟早一死一伤!!”

我没能捂住她的嘴。

辻村深月可是在入学第一天就对我说出“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和我生在同一时代”这句电影台词的资深中二,是位每天都梦想着能在工作岗位大放异彩的有志青年啊。

就这么被导师打死,有点太不划算了——你说对吧,我的亲亲导师。

我多希望此刻正站在旁边的种田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

在看见种田那张似笑非笑的慈祥脸庞后,深月酒都吓醒了,无助又呆滞地看向我。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在室友耳边恶魔低语:“老师来接你回横滨留级了。”

绝望的室友被带走了,我和四个学弟……四个同期都长舒一口气。

“麻烦的前辈。”松田阵平抓了抓他的小卷发,语气里倒是没多少抱怨。

诸伏景光提醒道:“这样说学姐太失礼了,阵平。”

松田“啧”了一声:“这不叫麻烦的话,什么叫麻烦?”

降谷零:“确实。”

萩原研二用歉意的眼神看着我:“今天本来是来联谊的,但是半路上遇到了一桩抢劫,等事件结束之后赶过来已经没人了。”他苦笑着,“然后就看见了在独自喝闷酒的辻村学姐。”

我大概知道他们怎么和不熟的深月搭上话的了。

刚刚经历了抢劫事件,潜意识就会有危机感,再看见了独自在酒吧买醉的单身女性,正义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然后被辻村深月碰瓷成功。

“十分感谢,深月她……咳咳咳,她平时其实不这个样子的。”

看见他们四个或明显或委婉的“你骗鬼呢”的眼神,我知道再补充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好了!早点回学校吧!”我轻敲桌面,用过来人的口吻给出建议。

“告诉门口的大叔你们是因为遇见了抢劫事件才在校外耽误的,这样应该不会被登记上报。”

降谷零:“登记上报?”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没有享受过猖狂校园生活的好学生。

“血的教训哦,在即将毕业期间千万不要搞出什么能被抓住当把柄的幺蛾子,要不然就算教官觉得没问题,导师可能也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搞事!”

松田阵平不以为然:“能当把柄什么的……学姐要是不提出一打五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啊?”

说完这话他就被萩原捂住嘴:“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春奈,小阵平也喝得有点多。”

我摇摇头,凑近了桌子:“看见那边坐着的那个大胸男人了吗?看一眼就行,一直盯着会被他发现的。”

四个人看我凝重的表情后也凑过来,发挥他们在校期间学到的知识,悄悄打量了一圈隔壁桌的禅院甚尔。

“原来学姐你喜欢这种的。”诸伏景光恍然大悟。

我反驳:“什么我喜欢!是我的导师喜欢!”

看着他们四个略带震惊的眼神后我意识到好像这话有点歧义,我立刻找补。

“哎呀,那些都不重要!总之,这就是导师给我找的新的毕业大测!”

这下松田阵平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靠得更近了些,斟酌再三才问我:“能问一下具体的大测内容吗?”

“我也还不知道。”我叹了口气,“先培养着感情吧。”

可能是意识到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也刚好见证了应届毕业生的艰难现状,他们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说好随时分享那些容易影响到毕业后仕途的情报。

送走他们后,就算十分不情愿,我还是只能磨蹭着到了隔壁桌。

禅院甚尔拿食指敲了敲玻璃杯,说:“酒钱记得付。”

我震惊:“大胸……大兄弟,你觉得这合理吗?”

禅院甚尔“哈”了一声,反倒用“你怎么这么抠门”的眼神看着我,一边顶着头顶的-4一边说。

“和种田平级的指挥官,连一杯酒钱都不愿意给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天的警校内网头条:关于某延毕学生亲口揭露,其导师钟爱大胸这件事(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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