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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巴兹共和国事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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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政变的一个联想

一九八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在菲律宾发生的军事政变使我想起整整两年以前同样发生在太平洋地区的一次类似的兵谏和革命事件。我尽量以资料的面貌来叙录此事。


如果你手边有一份比例尺两万五千分之一的韦克岛(Wake Island)地图,可能在图的右角发现一块小小的(通常是浅紫色的)陆地的名字Inianlabaz,翻译成中文是印度尼西亚安拉巴兹,当地土语的原意是“天神的脚印”。

和世界上现存的大多数土著民族一样,印度尼西亚安拉巴兹人在岛上缓慢地、安静地进化着,缺少文明的洗礼,实行内婚制,制造并使用最接近材料原形的工具,维持泛神信仰,行使巫术医疗,服膺社群里口耳相传的自然法则,直到二十世纪。

一九一九年七月十六日,法国考古学家安德海·杜瓦(Andre Duval)等人因海难发现此地,展开了为期三年的田野调查。杜瓦的遗作中曾指称此次意外的研究收获为:“上帝为考古学布置的伊甸园。”考古队中的地质学者是美国人托马斯·阿契尔·威尔森(Thomas Archer Wilson),三十年后他重临此地,印证了他初度造访时的一个臆测:岛的四周大陆棚下蕴藏着丰富的石油。由于开采设施和技术上的简窳及困难,威氏悻然而返,将他的发现记录在福特基金会资助出版的一本海洋资源分布年鉴上。

韦克岛在二次大战期间所拥有的战略地位并没有进一步使世人体认印度尼西亚安拉巴兹的重要性,战后东西方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已试图淡忘烽火所点燃的一切。直到一九六○年代初期,威氏死后的第四年,一群同盟国的退休将领在一次联谊性度假活动中,才重新为该岛带来了崭新的、进步的、文明的希望。

这七名分属美、英、法、荷四国的大战英雄在海军准将史提夫·麦克丹诺(Stieve Mc-Donald)领导下,以杜瓦和威氏的著作为指南,来到印度尼西亚安拉巴兹,做为期六个礼拜的停留,并于旅行结束决定:要成为这个世外桃源的新领主,以延续其辉煌的功勋、荣耀上帝的恩赐,为土著开创新生活;另一方面,他们也试图逃避那些“子孙已沦为嬉皮的中上流人士”所经营的已开发社会。

一九六二年夏,麦氏以及其他六位人士(按:其中一位前英国将军于度假结束后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由其亦曾任职于军方的侄儿约翰生爵士代补)陆续率领了十二批由传教士、教员、医生、法律顾问、商务代表、机械工程师、农技员、各类工人、佣兵和一部分身份不详的未就业人口(其中可能包括一位传记作家)所组成的庞大移民团来到印度尼西亚安拉巴兹,从事艰苦的殖民事业。

该岛的开拓过程并没有留下完整的历史纪录。外界仅由片段的新闻资料得知:印度尼西亚安拉巴兹岛在一九六二年底兴建了一座无线电台——其对内广播内容曾一度引起澳洲及纽西兰等地的业余无线电同好(HAM)的兴趣。此外,某些脱离移民团而于稍后重返文明世界的人士亦透露:晚近该岛的首要事业为石油开采,主要销售对象为太平洋地区国家;教会和军队的规模不大,但是比石油及其他农工商业更能吸引土著的工作意愿。

最早的一份外电资料指出:移民团曾经在一九六七年以“印巴兹共和国”(Republic of Inbaz)的名义申请进入联合国而遭排斥。这则电文一时成为世界各国报纸颇受瞩目的笑谈。但是麦氏等人并没有放弃他们的努力,麦氏于一九六八年新年期间利用对内报纸发布简短的国情咨文,表示:在这岛上确实可以经营出人类历史的新页。

这份报纸是《印巴兹日报》。该报和一份名为《探索者通讯》的月刊以及“印巴兹之音”广播电台似乎是该国仅有的大众传播兼教育媒体,移民国之从事对土著的政令文化倡导工作。一位尔后遭到放逐的传记作家曾公布过一部分私藏并挟带出境的报纸、月刊,世人可从其中窥见该国政情和文教的端倪。

麦氏与教会领袖不止一次地在文告中指出:当地的历史比土著和移民所想象的还要长久。在无数个世纪以前,上帝(也就是土著所谓的天神)踏上这个荒僻小岛、留下脚印之前,就曾经派遣七位使者来到此地,带来火种和拐杖,使其子民得以熟食并直立行走——是以“印巴兹共和国”的国旗为火炬和拐杖;这则创世神话在该岛以外的地区并未受到尊重,《基督教箴言报》甚至于一九六九年感恩节前一天的社论中指斥:有一群上帝的叛徒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向无知者散播撒旦的诅咒。不过,“印国”的领导人士坚信:福音的传递必须切合各种子民本身固有的风俗传统,外间的指责只是由于彼等不肯承认上帝有一个属于黑种人的儿子。

麦氏于一九七○年底去世,死前曾巡视了该岛各地粗具规模的产业设施,他告诉执政当局:“我们必须在现有的实业基础上确立更巩固的宪章建筑——白人要和黑人通婚,权力要和咨讯互补,政治要和宗教结合。”麦氏并没有来得及看见石油开采成功的实业壮举。在上述谈话之后的第三天,官方发布麦氏蒙主宠召的消息。(按,稍后据可靠的消息来源透露:史提夫·麦克丹诺只活了九十八岁零两个月,与官方宣称的一百岁不符。)麦氏的巨型大理石雕像于六个月后由阿利桑那州辗转运抵该岛时执政当局却正酝酿着分裂。分裂导因于各方对实践麦氏立宪遗言的主张有所歧异。

资深的浸信会宗教领袖詹姆斯·渥克(James B.Walker)牧师强调:宗教是占有全人口百分之七十一的黑种土著生活力量的泉源,故立宪团体中也必须有百分之七十一的教徒;然而约翰生爵士则以为:渥克牧师试图分化不同肤色与不同信仰人士的政治立场。他认为:立宪团体应由最早探勘该岛而仍然健在的人士及其继承者来组织,因为这些人“具有立国创意及丰富的行政经验”。另一方面,农、工、商界的实业代表则指出:他们不排除约翰生爵士的提议中潜伏着个人独裁的危机——因为元老中残存的三位人士已因年老而不能议事,唯一有“丰富行政经验”的继承者即为约翰生爵士本人。

在上述三派势力之下,土著也吁请当局考虑:立宪团体成员中应包括巫师与部落长,此议迅即受到宗教、军事及实业三方面领袖的一致否决。他们联合签署了一项措辞严厉的声明:土著在各行各业中的不良纪录及普遍低落的教育程度已足显示其不堪立宪重任。连同该声明同时发表于三大传播媒体的一份备忘文件显示:各地治安当局十年来一再破获巫师与部落长收纳贿赂、奸诱妇女、非法行医以及聚众宣扬异教思想的案件——其中绝大多数罪犯未接受惩治的因素包括:法治基础始终未曾建立、文化冲突难以立刻消弭以及国外势力可能介入的危机。

这份备忘文件却引发了三派人士始料所未及的激烈反应。土著纷纷表示:巫师与部落长的行为属于合法的纳贡、主婚、诊疗及布道。一项不约而同的大规模抗议行动于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八日在印国首府爆发。土著聚集在印巴兹市执政当局总部的大教堂外广场跳舞狂欢达七昼夜之久,迫令约翰生爵士发布戒严。

为了遏止不断升高的抗议声浪,三派人士分别向所属的土著教徒、士兵和雇工宣称:那份备忘文件其实是由别派领袖所起草的;此举显然扩大了各派成员之间的猜疑和歧见。另一方面,某些“教徒士兵”、“教徒雇工”、“退伍士兵教徒”和“退伍士兵兼教徒的雇工”则有莫衷一是之感,其中尤以“退伍士兵兼教徒的雇工”情况最为严重,几乎全数罹患了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三派人士扞格不下,使立宪预备会议难以召开,悬宕达十余年之久。不过,十余年间戒严一直未曾解除的基本原因在于:各地谣言层出不穷。权威人士认为:“印巴兹共和国”多年来会出现如此大量的谣言,肇因于前述备忘文件所激发的一连串抗议、狂欢、互控及传染性精神疾病为土著及移民艰苦创业生活带来相当活跃的调剂。“露透社”曾引述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观察家的意见说:“外间无法确估:麦氏等人所研创的一套历史神话对该国人民产生了多少积极的影响;然而种种迹象显示:无论移民或土著都对谣言中似神话、似历史、半真半假的特质十分着迷。”

有的谣言指出:约翰生爵士已与苏联达成秘密协议,接受其军事援助,代价为出让该国西南方十三处油田的开采及获利权益。也有谣言传说:渥克牧师曾暗中饬令各教堂和聚会所挖掘战壕及秘密通道,布置战术据点,同时教唆信徒自军中挟带或从美国走私军火。此外,不利于实业派的谣言亦时有所闻——至少军方和教会皆数度警告实业派领袖“过度提倡”所属员工进行异族通婚。“虽然此举并不违背麦克丹诺将军的遗言。”约翰生爵士与渥克牧师一致表示,“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实业界如此鼓励黑白通婚,实有结合广大土著群众的政治野心。”不仅如此,自七○年代中期以降,由实业派操纵经营的各种娱乐事业大兴,其中赌场与色情行业非但多交由巫师与部落长监督管理,更以超低价优待教徒及军人。教会及军方咸信:实业派笼络土著和腐化其他二大势力的意图已十分明显。

各派人士为传谣辟谣而疲于奔命。相对地,此起彼落的谣言也遏阻了任何一方势力将野心付诸行动的机会。“印巴兹共和国”在宗教狂热、军事戒严和实业发展的情形下,维持了十年近乎无政府的状态。其间环岛的石油井陆续开采成功,该国也逐渐受到国际间的注意,直到一九八一年秋,一切均在稳定中迈向文明与进步。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中旬,一位澳大利亚籍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截收到几段由该岛发出的电讯,电讯中说:渥克牧师猝然遇刺身死。刺客于案发后不久亦遭加害,并被焚尸。行凶武器为一配备了改装美式弹药的俄制手提式冲锋枪。三派领袖立刻互指对方为主谋,然而没有任何人肯相信另一方面的调查报告。一时之间,凶手是土著?移民?教徒?士兵?工人?或外国间谍?……众说纷纭。

渥克牧师的遗孀露莎·渥克夫人(Mrs. Rosa H.Walker)于刺案发生后不久出版的《探索者通讯》月刊上发表专文,指责长期的军事戒严无疑成为印巴兹共和国暴力气氛的催化剂。另一方面,该月刊于当月专论中亦谴责实业派领袖“以资本主义享乐的糖衣包藏叛神的毒药”,试图提早举行耶诞狂欢冲淡敏感的政治谋杀事件。从此《探索者通讯》成为教会专属的传播媒体。

一九八二年底,行刺事件并没有因《探索者通讯》的不断声讨而获致任何突破,遂成悬案。实业派则不惜巨资收购《印巴兹日报》,试图挽回过去一年间由于《探索者通讯》拒绝为娱乐事业刊登优待奖券所导致的不景气。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该日报为实业派收购后,曾雇请一名传记作家艾尔方索·史密斯(Alfonsol J.Smith)撰写一部影射渥克夫人私生活之报道,诬指渥克夫人曾与约翰生爵士及其部属有暧昧关系,并产下一名身份不详的混血男婴。在教会与军方的强大压力下,艾尔方索·史密斯的著作于一九八三年十二月被迫停止连载,史氏本人则遭到放逐的命运。稍后史氏抵达美国洛杉矶,受到隆重的欢迎与接待。在对新闻界的简短的谈话中史氏表示:他携带了珍贵而详细的资料,准备在美国定居,并“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作品”。史氏于谈话结束时盛赞美国的民主、自由与开放。(按:据《大美百科全书世界名人录》指出,“艾尔方索·史密斯”是一个笔名,其真名不详,该作家为荷、意混血的美籍人士,尔后一度在《纽约客》杂志任撰述之职。)

西方观察家咸信:此次毁谤及放逐事件绝非偶发,而是经过教会与军方人士长期酝酿的一个结果。消息来源指出,史氏去国后,教会派竟即呼吁:为制止长期以来一再困扰该国的谣言风气,维护精神治安,有关方面应积极考虑重新召开立宪预备会议,戢止各势力团体之间永无休止的斗争。而军方则迅速派兵进驻“印巴兹之音”广播电台。约翰生爵士稍后对全国发表演说,抨击实业派与教会派两年以来垄断传播媒体,散布不实讯息,打击士气和破坏团结的所作所为已强烈地证明:彼等素无立宪的诚意与共识。军方同时宣布戒严无限期延长,士兵暂缓退伍,并一律除去教籍。约翰生爵士于演说中透露:他不排除封闭一部分具有战术价值的教堂和聚会所的可能,更慎重考虑接管该国西南方正对韦克岛的十三处油田,“以免使本国的重要资源在某些偏激、野心的实业派分子的策应下纳归外国势力。”约翰生爵士的这一席话无疑具有相当的重要性。一位资深的外交评论家指出:“印巴兹共和国”军方的电台驻军行动在另两大媒体分别受到教会派和实业派左右之后一至二年才爆发,显然非徒为保有传播媒体而已。更隐微的一点是,军方企图以史氏携走大量情报抵达美国为借口,正式划清该国与西方国家的疏离界线。此事反而提醒人们想起早先的一个谣言——约翰生爵士与苏联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关涉。“照尔后事件的发展看来,”这位评论家说,“军方当时所采取的一连串行动的确招致另两派人士——他们和自由世界有着实质和较密切的往来——的不满。”

美国方面并没有立即采取任何措施。国务院发言人仅表示:“美国无意干预他国内政,但是任何对于自由世界战略地位之均衡有影响可能的事件发展,我们都会付予严重的关切。”至于苏联方面,更一直保持缄默,当西方记者向克里姆林宫询及此事时所得到的答复是:“无可奉告。”

一九八四年二月一日,印国首府印巴兹市东郊半哩外的一处教堂为军方所属的保安部队加以封锁。当晚“印巴兹之音”发布新闻说:该教堂有非法色情交易行为。保安部队逮捕了十五名土著工人、六名妓女、两位巫师和一位部落长,上述诸人都拥有教籍,保安部队并当场起出枪支及赌具。

然而在第二天清晨的《印巴兹日报》上,新闻内容不一致。该报的消息指出,保安部队闯入印巴兹市郊外的一所合法赌场,挟持二十四位男女顾客,加以洗劫,抢劫者并声言:“上帝不允许任何人玩骰子!”

这篇报道和前述的广播立刻为渥克夫人所否认。她在二月二日赶印出刊的《探索者通讯》上斥责军方和实业派污蔑事实;事实是:保安部队和赌场顾客发生冲突,双方先后闯入印巴兹市郊的一所教堂,展开互殴,并使一位神职人员和二十三位无辜的信徒受伤,教堂受到“无法弥补的损毁”。

二月三日,三派同时宣称:“对当前国内的治安情况已忍无可忍。”并且各自呼吁所属,加强戒备,必要时不惜发动一场全面的战争,以“肃清‘印巴兹共和国’共同的敌人”。此外,根据稍晚的一项资料统计指出:二月四日至二十一日之间,有为数约九百人的“角色辨认障碍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不约而同地相继跳入各地油井中自杀死亡。

事件真正的爆发是在一九八四年二月二十二日中午。大约两个营的部队突然宣布倒戈,包围了约翰生爵士所在的军事参谋本部,抗议被禁止退伍及削去教籍等情事,这些军人随即宣称:支持渥克夫人。在约翰生爵士下令突围之后半个钟头,上万名教徒忽然携械涌至,与倒戈部队会合,继续与军事参谋本部的武装士兵对峙。

二十二日下午四时,情况有了些许的变化。另一群约在千人左右的失业教徒却包围了执政当局总部的大教堂,抗议渥克夫人策动兵谏的行为违反了教会崇尚博爱的精神,这群人并声称:他们宁可放弃“武装的教会”而矢志做个“和平的雇工”。

当日下午五时三十分,事件又出现了新的发展:全国四十五处油田的雇工纷纷破坏当地的产业设施。据悉:大部分是未婚的移民,小部分是未婚的土著。前者抗议实业界领袖长期以来纵容土著和优惠异族通婚员工的不公平待遇;后者则抗议实业界领袖操纵的娱乐事业使他们丧失财产以及健康。但是二者都表示: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投入军方的阵营。

二月二十三日清晨,美国国务院亚太地区事务小组召开了一次紧急秘密会议,决定派遣一个九人观察团赴印国了解实情。行前观察团重申美国不介入外国内政的立场,但是呼吁自由世界应密切注意此次事件背后另一超级强权所扮演的角色。两个小时之后,华盛顿发布消息说:由苏联所派遣的三架高性能喷射战斗侦察机偏离航线,接近韦克岛东北方二十里的海域;雷达传输资料显示确切位置是北纬27.6°,东经170°附近。

由兵谏所引发的三角革命使“印巴兹共和国”的大众传播活动中断了五天之久,外间无法真正了解,在这五天当中事件确实的运作如何。然而一般咸言:美国的九人观察团发挥了重要的斡旋力量。观察团于返美后向新闻界公开的简短声明是:“一切在有效的掌握中恢复平静。该国人民的意愿将获得尊重,权力有所转移,而且我们极端乐于宣布:在兵谏及革命过程中没有流血事件发生。”

一九八四年二月二十七日,权力转移之后的“印巴兹共和国”出现了下面的稳定局势:渥克夫人赢取军方支持,正式统领军事参谋本部,宣布取消戒严,军人可依年限退伍,并自由恢复教籍。约翰生爵士被迫辞去军职,但是立即进入实业界,辖有该国西南方的十三处油田,并积极筹划于短期内访美磋商销售原油的诸般事宜。至于实业界的领袖们则开始研商:如何大量转移资金筹建教堂与聚会所,他们相信这项投资可能有利于更广泛的人力资源部署。当然,三大传播媒体也分别隶属于新的主事者,继续从事其政令和文化倡导工作。

迄今为止,“印巴兹共和国”的立宪会议仍未召开,争议与流言亦时有所闻。消息灵通人士曾取得苏联方面对于该国当前政情的态度和看法,克里姆林宫的说辞是:“情势还在改变之中。”


你读过,也听过很多这种口吻的大众传播报道,可能会信任报道的事件属实。问题在于:你的信任建立在对这种报道口吻习惯上。这种口吻可能只是叙述一些联想而已,我们要详细考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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