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震耳欲聋的撞车声,行在前面的徐世忠吓了一跳,他急忙拉开车窗,探出脑袋向后张望,只见一辆已方的面包车横躺在路边,破碎的零件以及玻璃碎片散落在一地,浓浓的青烟正在车底冒出,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车内有人在挣扎。
看到这种惨象,徐世忠忍不住惊叫出声,连声吼叫道:“操TM的,停车、停车,快停车,后面出事了!”
不用他喊,猛虎帮的车队已然停了下来,车门齐开,瞬间就拥出来上百号猛虎帮的帮众,一各个手里拎着家伙,快速地向出事地点跑去。
等他们来到翻在路边的面包车近前,向里面一瞧,车内的情况惨不忍睹。面包车的车身已经扭曲的变了形,而里面二十余人被挤在一起,血肉模糊,几乎分不出来谁是谁,有些人当场就死了,有些人虽然还没有马上咽气,可离死也不太远,那低微的惨叫声、呻吟声像是一把尖刀,C进猛虎帮众人的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猛虎帮的汉子五官扭曲,吼道:“M的,我要活劈了他!”说着话,他手举着片刀,直向停在不远处的大卡车冲去。
他的举动令周围众人如梦方醒,回过神来,皆是义愤填膺,怪叫连连,跟着那名大汉冲向大卡车。没等他们到达近前,卡车的驾驶室里先跳出一名青年,这人看都没看一眼如狼似虎的猛虎帮众人,下了车后,直接跑到车尾,将集装箱的箱门打开,接着侧身闪到一旁。
就在他闪开的瞬间,一条黑影从车厢里蹦了出来,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只眨眼的功夫,从集装箱内跳出差不多有五十多号黑衣人,一各个皆是黑衣黑裤,手中拎着明晃晃的片刀,向脸上看,黑巾蒙面,只露出双目和鼻子,一双双精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凶光。与此同时,另外几辆停下来的大卡车内也跳出来二三百号打扮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没有人说话,黑衣人们下了车后,片刻都未停顿,不约而同地提着片刀迎着猛虎帮众人冲杀过去。
突然看到这许多手持利器的黑衣人,猛虎帮帮众先是一棱,接着有人净角道:文东会!是文东会的人!
叫喊声令猛虎帮的阵营一阵大乱,他们想不明白,还没有东陵,怎么就碰上文东会了呢?
可惜黑衣人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他们冲刺的速度极快,转瞬间已经与猛虎帮帮众接触到一起,只见数十把高高举起的刀片几乎在同一时间落下,顿时间场内血光飞溅,惊叫声四起,只一个照面,猛虎帮的前排人员已经倒下过半。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正面碰撞的打斗,比拼的就是心气和斗志,面对这突然杀来的敌人,猛虎帮帮中明显准备不足,没动手之前就吃了大亏,折损近二十人,根本不是黑衣人们的对手。
上百号猛虎帮人员在被砍到二十多号后,稀里哗啦的溃败下去,这时,徐世忠业已从车内出来,望着后方的战场,他暗暗咧嘴。新路也甚是奇怪,想不明白文东会的人怎么从这里冒出来啦。
正当他琢磨着要不要与对方一战的时候,忽听前方轰鸣声阵阵,徐世忠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公路的前方又行来数辆大卡车、在距离猛虎帮车队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横着路中,接着,卡车上的集装箱打开,又串出一,两百号黑衣人。
见又来了这么多敌人,徐世忠忍不住心中一寒,这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己方与文东会并不是碰巧遇上的,而是文东会早已在此处设下了埋伏,此时,前后公路都被巨大的卡车堵死,除了拼死一站,已经别无他法,他握紧拳头,咬了咬牙关,高声喊道:兄弟们,文东会的人终于露头了,大家都别客气,给我往死了打!
他说的轻松,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直以来,猛虎帮在文东会的地头上肆无忌惮的捣乱,根本没遇到任何的抵抗,唯一令他们顾虑的句是警察,顺风顺水的仗打惯了,现在落入文东会的圈套里,面对着前后夹击。凶猛异常的文东会众人,猛虎帮人员一时间还无法适应,仓促迎战,既无战术,也无斗志,在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还被文东会几百号人压着打,上下狼狈,形势危急。
见状,徐世忠大急,他在沉不住气,抽出刀片,嚎叫一声,向前方的黑衣人迎去。
论起身手,叙事中确实了得,刚下战场,连劈带挑,连续放到四,五名文东会人员,正当他杀的兴起,周围的猛虎帮帮众被他带动心气时,只听见侧方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兔崽子,老子要你的命!”
随着话音,徐世忠还没有看清楚喊话的人谁,耳轮中就听到嗡的一阵破风声。他来不及仔细查看,出于本能反应的乡下一弯腰。
刷!一把两尺长的大砍刀贴这他的头皮扫过,徐世忠觉得自己的头顶发凉,接着几缕头发掉了下来,他又惊又骇,啊的一声,蹬蹬蹬倒退数步,将身形稳住后抬头一看,在他侧方站有一名黑衣汉子。此人身材魁梧,体型壮实,并未蒙面,露出满面的络腮胡须。
对于这位,徐世忠并不陌生,他惊讶道:“伍晓波!”
“嘿嘿,你竟然还认识老子!”那黑衣汉子冷声一笑,徐世忠说得没错,这名黑衣汉子正是伍晓波没错,他上下打量徐世忠几眼,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算你小子倒霉,把命就留在这吧!”说着话,伍晓波再次抡刀上前,对准徐世忠的胸口恶狠狠的赤了过去。
徐世忠知道伍晓波骁勇善战,不敢大意,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与之战在一处。
他二人都是以身手刚猛见长,打在一起也各不相让,展开硬碰
硬的对拼,两把挥舞开来的片刀不时碰撞在一起,叮叮之声此起彼伏,不时迸射出团团的火星。他二人打的你来我往,不分上下,可场内的形式却逐渐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猛虎帮帮众本就抵挡不住文东会人员的前后夹击,可双方打的正胶着时,公路两侧又杀出一波黑衣人,这波人可比大卡车下来的那些黑衣人厉害得多,清一色的开山刀,下手狠毒,冷酷无情,刚一冲上到场内就将猛虎帮帮众放倒一片。
眼看着已方的兄弟越大越少,而敌人却越来越多,徐世忠心中也没了底,边与伍晓波打斗边偷眼观瞧周围的情况。他与伍晓波的身手本市伯仲之间,可此时一分心,稍微没留神,被伍晓波一刀撩在胳膊上。刀锋犀利,直接将徐世忠的胳膊划开一条三寸长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瞬间就将他的衣袖湿透。
徐世忠痛叫一声,踉跄而退,他快,可伍晓波速度更快,两个箭步冲到他近前,斜肩带背的又是一记重劈。
由于胳膊受了伤,使不上力气,徐世忠不敢硬接,情急之下身子就地一倒,狼狈地轱辘出去。在地上滚了两三米远,看看躲避开伍晓波要命的那刀,此时他再不敢恋战,手下兄弟也顾不下了,甩开两条腿,直冲向路边的树林里。
他的身手与伍晓波相当,但在做人的刚硬方面就差得太远了,伍晓波在郭准手中连吃过数次败仗,每一次都险些丢了性命,可他从未丢弃兄弟只顾自己逃命,这也是文东会之所以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依然能在市存下去的原因所在。
见徐世忠负伤败逃,伍晓波仰天大笑,与猛虎帮大规模的交战中,今天是打的最爽快的一次。他也不草率去追,冲着徐世忠逃跑的背影大声喊道:‘兔崽子,算你跑得快,老子今天没空收拾你,但下回再碰到我,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徐世忠现在只顾着逃命,哪有气力和伍晓波做口舌之争,听闻他的话,徐世忠跑得更快了。
对方对决,猛虎帮的形势已然岌岌可危,现在徐世忠又逃的不知所踪,猛虎帮帮众逝去了主心骨,不知道是该打还是该撤,一些人在向外跑,而另一些人还在继续向前挤,整个阵营混乱成一团。
就在战场不远处,停有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车里面坐的不是旁人,正是谢文东,另外还有刘波、田启、马力等文东会的干部们。
远远的看着场上的战况,众人的脸上都很轻松。他们皆算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此时都能看的出来,猛虎帮败局已定,全面溃坝只是时间问题。
田启笑道:“东哥的计策真是巧妙,只是略施小计,就把猛虎帮的人引到大提路上,这也等于是把猛虎帮的人引上了绝路!”
谢文东淡然而笑,随意地摆摆手,可还没等他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他微微一愣,将手机接通,说道:“喂?”
“喂?是……是谢先生吗?”电话中,传来李雪若却生生的话音。
“呵呵,我是!”由于眼看着已方大功告成,挫败猛虎帮的主力,谢文东的心情也格外爽朗,他笑了笑,问道:“李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