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文东上车逃走了,那位上忍身边“嗖”的一声风响,数道黑影突然少了一道。
待定眼睛,众人骤然发现,一个打扮和普通忍者并无异处的忍者已经闪出了十多米之外。那是一种闪电般的速度,电光火石只消一刻。
褚博等兄弟猛的一心惊--他这是要追车?
这怎么可能,人类的奔跑速度怎么能超过疾驰的汽车。
见谢文东跑了,上忍急的是双脚乱跳。
他侧过身子,对着身边的几个忍者道:“谢文东要跑了,你们赶紧出手吧。”(日)很奇怪,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并非是以一种上忍命令下忍的语气,更多人,是一种请求。
蒙面忍者中,有一人说了话:“犬冢牙,这就是你的实力?你们全队的人真是让大主君蒙羞。”(日)
“别废话了,再说,谢文东就跑了。”(日)听完对方有些讽刺的话,那个名叫犬冢牙的上忍老脸一红,气道。
“一群废物。(日)”那位蒙面忍者毫不客气的说着话。
说完话,另外两个金牌忍者加入了战团。这三个金牌忍者的名字分别叫做北隐六郎,北隐七郎,北隐三郎。
追出去的那位是北隐五郎,此人最拿手的不是身手,而是他那如影随形的跟踪技法。
单手抵住一位文东会兄弟,那个叫北隐三郎的忍者撩了一眼那个名叫犬冢牙的上忍。
北隐三郎冲谢文东逃走的方向一摇头:“这些小角色就交给我们了,你马上带着你们的人去追。不管怎么样,都得干掉谢文东。”(日)
“啊....去死。”那位文东会兄弟怒吼着扬起大脚,正一脚踹向北隐三郎的肚子。
北隐三郎连看都没看,抢先下脚,一脚飞出,把那位文东会兄弟踹出老远。
感觉到腹下剧烈的疼痛,那位兄弟身体卷曲,疼的卷成了一个大虾一样。北隐三郎并不追上去赶尽杀绝,只是又去寻找其他的目标。
在忍者们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杀死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够格。
忍者们当前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以防止谢文东的保镖们拖住他们。
那个叫做犬冢牙的上忍知道这些人的实力,他一扭头,招呼着手下忍者追了出去。
这些忍者当然追不上汽车,但是在北隐六郎的引导下,他们还是会准确无误的选择准确的道路。
十几二十位忍者收刀撤走,只剩下最后三人。
一开始,大家还真的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直到交手之后,才发现这种看法错的是有多彻底。
和先前那些忍者不一样的是,这些忍者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他们刀法刁钻,没有眼花缭乱的华美,有的只有铿锵的杀戮。简单的出手,却在人群中掀起一阵旋风。
激烈的交锋徒然奏响,不管众位兄弟的身手怎么样,不管他们是多么的凶猛彪悍,忍者们毒辣的出击正好可以克制住他们。
这几位忍者是北隐派出的顶级金牌杀手,在整个“隐”组织,都享有很高的盛誉。
当然,自身的实力和高高的地位养成了他们高傲的性格。他们根本不把褚博,五行这样的高手放在眼里。
而他们的实力,也确实不同凡响。先不说五行,就说褚博。
褚博的身手多么高强,就算是在力气拼尽,肌肉酸胀的情况下,仍然有着超一流的杀伤力。
可这样的杀伤力,在忍者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且说褚博和北隐三郎之间的斗争是如何的不可思议。
褚博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以伤体迎战。不过,却无法抗衡。
北隐三郎扬拳而上,褚博提膝直刺,转身云剑挡击冲拳。
前者瞅准了后者的招式变化,仔细盯着他的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
颜容瞅准了黑影眼底的变化,看黑影的右手微动,颜容以迅雷之势冲了过来。
左勾拳出击,直击褚博胸前。褚博被对方惊人的速度吓了一跳,他赶忙用左臂格挡。格挡的同时提起花剑刺向敌人的胸口。
北隐三郎出手如电,翻身一跳,迅速的控制住褚博的右手,一脚蹿了过去。
褚博小腿受袭,闷哼一声,向后一推,好几下踉跄。抓住时机,北隐三郎长空破,剑气如霜,在褚博的身上连连勾画。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露出,褚博终于站立不住,轰然倒下。
褚博输了,这怎么可能。虽然他的气力早已尽,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伤到他,总让人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尤其是五行兄弟,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在洪门总盟能挤进排名前三十的褚博,竟然输了。这说出去,怎么能让人相信。
嘶喊急促的声音飘荡空寂,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冒血的伤口,五行等兄弟才知道这种场景是多么的真实。敌人的刀太快了,快到无法望其项背的境界。
眼前笼罩着愤怒和不可思议,谢文东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短短的半分钟不到,他们在北隐三大高手的轰击下,全线瓦解。
意识渐渐的模糊,大家深受重伤的等待最后一刀的来临。可是,等了好久,他们都没有感受到刀口沁心的那一刻。原来,三位顶级忍者在卸掉众兄弟的战斗力,摆脱他们的纠缠后,马不停蹄的追击谢文东去了。
褚博,五行的死亡,根本就不能提起他们的半点兴趣。忍者杀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对非目标之外的人不赶尽杀绝。极其严格的雇佣制度养成了这种不屑,这就是印证“九龙族”千年杀人,只取“斗金”的惯例。
杀死他们,一点利益也得不到,他们为什么要做。而且,杀死以上的十多人,要花费更多的体力和时间,他们等不起,也不愿意等。正是这种不屑和高傲,给已经深受重伤的五行和褚博等人以苟以活命的机会。
加油站这边的战事告一段落,可黄金利,谢文东那边却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打剧幕。
黄金利驾驶着汽车载着负伤的谢文东逃走,车后的北隐五郎穷追不舍。他一边追,一边还不忘发出夺命的手里剑。
手里剑像冰雹一样,落在汽车上。因为力道太大,几乎每一把射中的手里剑,都深入汽车之中。要么是钢铁,要么是玻璃,要么是地下急速滚动的轮子。
当啷,当啷,黄金利都快被身后碎裂的玻璃声吓哭了。她慌乱的打着方向盘,脚下不停的变换着,本想踩油门的脚踩在了刹车上。
就这样,出租车跌跌撞撞的往基隆市区开去。随着行驶距离的越来越长,车后渐渐没有了动静。
感觉到追兵已经渐渐远去,黄金利悬起的心放下了不少。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放缓车速,朝谢文东看去。
接着车内的亮灯,黄金利看到谢文东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在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整张脸苍白而坚硬。
知道这是中毒的明显征兆,黄金利一边呼喊着谢文东,一边朝车窗外看去。
她在寻找医院,一家足够规模能够救活谢文东的医院。
因为这样,她的车速放缓不少。马路两边灯火通明,酒店,超市闪烁着红红绿绿的灯光。毕竟是到了市区之内,来来往往的人也越来越多。
看到了那么多的人,黄金利又再次把悬起得心放下一部分。她料想,忍者就算是再厉害,再猖狂,也不敢当做这么多人的面再开杀戮吧。涉世未深的黄金利这么知道,忍者的耐心和猖狂程度,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想象的。
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距离,几乎是人都会料想,忍者总该放弃刺杀了吧。
真实的情况确是,车后的北隐五郎一直以超乎常人的速度穷追不舍着。
这边,黄金利一边摸着谢文东滚烫的额头,一边着急忙慌的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医院。
“文东,你要活着。活着娶我,娶我。”黄金利感受到了谢文东的温度,吓得都苦了。
谢文东没有回答,回答她的只有微弱的鼻息。
“文东,我要做你妻子。虽然你说嘴上说不喜欢我,但我能感受到,在你的内心深处,是我的一个位置的。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的呢....”
黄金利看过电视,知道这种情况下,必须不能让病人睡着觉。
只要是病人一睡着,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她知道谢文东还有鼻息,还有意识,只要坚持保证呼喊,他会没事的。
可是,让黄金利急的满头大汗的是,不管她怎么喊叫,谢文东都没有潜意识的激发。
一招无用,再使一招。黄金利改换话语,大声骂道:“谢文东,你这个懦弱的人,你是个懦夫。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就住在你的心里,你干嘛不敢说出心里的感觉。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女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骂到最后,黄金利的哭声完全盖过了骂声。不管她怎么努力,谢文东都瘫倒在汽车的靠椅上。
汽车在一阵哭喊声中,驶上了天桥。来到市中心的天桥,黄金利的心情越发紧张起来。
她在心里祈祷道:“医院,医院到底在哪?快出来啊,快出来啊.....”
汽车时快时慢,给了忍者一个很好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紧追不舍的北隐五郎如幻影般,飘进黄金利的车子里。
他的速度非常快,好像是从车窗口飞进车内一样。而且,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进入车内,只发出了极其微小的声音。
若不是忍者的一句话,驾驶位置的黄金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车子里多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