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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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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儿,高灿冷漠地说:“刚才听了妮妮的一句话,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我真的没有存心违背过她,几十年来一直忠实于这份爱情,可她就是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多说了,已经累了倦了,随她去吧!她不论选择谁都与我无关了,你也放心回去好了,林瑛会找到她的。我觉得你跟殷婧婧也蛮合适的,开始她想追我,见我心里藏着妮妮,她便知难而退了。后来你去了农场,她便一心一意地去追你了,你不妨去接受她,试着谈一下恋爱也未尝不可哎。”

 仕达忧伤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啊!”

 高灿沮丧地说:“我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仕达愁肠百转道:“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爱着妮妮的,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妮妮啊!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不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咦!”

 高灿愁眉苦脸道:“我如今的心情恰似欧阳修的《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啊!”

 仕达按住高灿的肩头说:“她选择林瑛也蛮好的,林瑛是个稳重可靠的男人,况且情真意切的爱着她,我们应该祝福她才是。”

 高灿长吁短叹道:“没到最后还不能定论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哩,谁知道林瑛与钟茜茜到底是啥关系啊?刚才林瑛不是暗示我和妮妮复婚吗?只有到五四青年节那一天才能揭开谜底哎。”

 仕达诧异地问:“你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吗?那是哄骗小孩子的安慰话,你难道没听出来吗?”

 高灿双手一挥道:“别说了,妮妮回来了。”

 这时林瑛扶着妮妮的肩头慢慢地过来了,到了门口,林瑛才放下手。跨进门瞥见三个人都还在,华若寻在看小人书。急忙轻轻地说:“仕达,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三个人聊聊家常话,五四之前,我们三个人再也不要来打扰妮妮了,向自己预定的目标奋力冲刺,给妮妮一份满意的答案。妮妮,你多保重,到时选择谁做你的新郎,提前说一声,大家好有个准备啊!”

 妮妮脉脉含情的目光注视着林瑛,一言不发。林瑛知道妮妮选择了自己,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朝她挥挥手,拉着仕达的手出去了。

 毛妮妮突然追出去,扑进林瑛怀里大哭,林瑛被突如其来的眼泪搞晕了,扶正妮妮,直视着她问:“你怎么啦?你应该高兴才是,有三个男人同时爱着你,任你挑选。同时你的学校可以转为国有学校了,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转为正式教师了。新年马上来到,身边有一个聪明活泼的儿子,明年可以在你中学旁边上幼儿园了,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哩。快进屋去洗把脸,我和仕达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妮妮仰头注视着他问:“今晚是除夕夜,能陪我一起吃碗水饺吗?我亲手做的水饺。”

 林瑛避开她专注的目光,仰头看着天空说:“要么大家一起去我那里吃顿除夜饭,怎么样?”

 妮妮的心一下子跌入冰窖,垂下头说:“免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生活,你们从今往后都不要来打扰我了。”

 林瑛听了这句话,心酸不已,立马反问道:“五四也不要来打扰吗?谁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呀?为人师表的人民教师,请你不要忘了你对我们三个男人的承诺。选择谁是你的权利,我希望能被你选准的,婚礼务必举行。古语有云:君子慎于言而敏于行。请你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再见!”

 随即转身离开,大踏步地走了,仕达尾随而去。妮妮听了林瑛刚才的一席话,心里豁然开朗,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微笑。高灿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闷声不响地抱起儿子也离开了。

 有谁清楚地认识到时间是什么?时间是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的产物。时间最不偏私,给任何人都是二十四小时,时间也是偏私,给任何人都不是二十四小时。尤其是对林瑛来说,仿佛是一条漫长的旅行,好不容易走到了五一国际劳动节,仅仅只有六点钟,他便迫不及待地给妮妮发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妮妮,祝你五一国际劳动节快乐!并敬请你告诉我新郎选择好了么?”

 妮妮没有马上回复,管自己起床去水槽边洗衣服,手机放在床头。

 妮妮洗好衣服回来晒好,回房拿起手机,居然有十条信息没有阅读。她急忙一条一条地看下去,原来都是三个男人发来问新郎是谁?酒席怎么预定?五一劳动节结婚的人很多,要是不提前告诉他们,如何准备婚礼。

 妮妮回复一条短信:“我中午十一点钟在红星星宾馆06包厢请客,你们三位成功优秀男士务必出席,恭祝你们三位荣获五四青年节最高荣誉奖,不负众望。”紧接着转发给三个男人。

 五一中午十一点钟,林瑛第一个跨进06包厢,见妮妮一个人在里面,随即掩上门,搂着她亲吻,这一吻注定了一生,妮妮没有推开他,而是深情地迎吻她。林瑛心知肚明地松开她说:“有人来了,我先出去。”

 林瑛悄悄地退到隔壁去了,高灿步履畅快地进来了,疾步上前抱住妮妮的头立马接吻,妮妮慌忙推开他说:“不要这样,他们马上要来了,撞见太尴尬啦。”高灿无奈松开她的头。

 门口梁仕达微笑道:“高灿,你没有吻成功吗?”

 高灿微笑道:“谁说的,我俩是老夫老妻了,哪有吻不成功的哩。”

 “哦,外面林瑛叫你出去有事商量。”

 高灿出去后,仕达慢慢地靠近妮妮,伸手揽住她的腰,缓缓地送上红唇,妮妮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仕达说:“请将嘴唇收回去,别再试探我了,你已经知道谜底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仕达忧伤凄恻地问:“高灿也没能吻到你的红唇,唯有先来一步的林瑛与你吻得热血沸腾,如醉如痴的,是吗?”

 妮妮温婉一笑道:“明知故问,自作聪明,怎么会讨人喜欢呢?待会儿你的相好来了,你去吻她吧!”

 话音刚落,殷婧婧悄然而至,坐在妮妮的身边,瞅着仕达甜甜一笑。仕达掂量着,婧婧哪里比你妮妮差啊?年轻漂亮,青春活力四射,浑身洋溢着一股催人奋进的动力,不像你毛妮妮死气沉沉的,只知道上课写书,压根就不懂什么叫浪漫情调。这么想时心里稍稍平静了些,坐在一隅一动不动了。

 这时,林瑛挽着高灿的肩头进来了,刚才的那张笑脸不见了,眉头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二个人刚落座,钟茜茜乐呵呵地跨进门来,大声说:“大家好,好久不见,今天我是带着二个人来的哟,请大家为我祝福吧!我将要当妈妈喽,前段时间请假去保胎了,唯有妮妮姐知道真相。”

 毛妮妮站起来说:“今天是个值得祝福的喜庆日子,可谓是五喜临门啊!第一喜,庆祝国际劳动节15周年;第二喜,林瑛被评为西岭县‘五四杰出青年’;仕达被评上‘十佳民营企业创业者’;高灿荣获西岭县‘第三届五四青年创业创新标兵’荣誉称号。第三喜,钟茜茜怀上了林瑛的孩子,DNA化验单也拿来了,刚才给林瑛看过了。第四喜,五四青年节上午,三位优秀男士要出席西岭县表彰大会,我们都要去参加祝贺并观看文艺演出的。第五喜,我们三对新人将在五四青年节下午,在红星星宾馆举行隆重的集体结婚仪式。晚上数桌酒宴庆贺一下,来宾是山庄农场的同事,还有红星星宾馆的全体员工。在座的听后,谜底知道了吧!”

 林瑛的脸上毫无喜气,盯着妮妮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为什么蒙我在鼓里,我虽然答应奉子成婚,可我忘不了你,怎么办?”

 毛妮妮沮丧地说:“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奉子复婚啊?我的儿子跪地求我,我也没答应跟高灿复婚的,我决定嫁给你,你在年里除夕那天就该知道我的心意了。可是上个月当我得知茜茜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的心都碎了,我最信任的你,居然背着我与茜茜发生了关系。我今生爱过的三个男人都出轨了,我还有什么退路呢?既然男人都是一副德性,我还不如为儿子牺牲所谓的爱情。老实说,这世上还有真爱吗?我觉得唯有性了。如今我的心已经死了,不管嫁给谁都没有意义了,由此选择做一位称职的母亲算了。”

 林瑛听了妮妮的表白,心里仿佛压着千斤石头,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沉得无力承受,隐隐作痛起来。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妮妮,久久不肯移开。直看得高灿心里妒火焚烧,咬牙切齿,恨得牙齿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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