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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输最幽深最核心之处,一个背影傲然立在此地,她拥有着潇洒挺拔的身姿,英姿飒爽的气质,而那象牙白般的脸色,将原本红色的双眼映得更深睿了。
“是你在呼唤我吗?”她望着虚空中的某处,邪笑道。
“嘻嘻…”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虚空中多出了一道身影,那人看着流云,眼中流露出欣喜之意。
“没想到,中了魔咒的竟然是妖,而且还是一只俊秀的蝙蝠。”那人嬉笑着,怀中抱着小小的娃娃,一只手如待珍宝般抚摸着娃娃的秀发,细看便会发现娃娃的容貌与之一模一样,奇怪的是娃娃的眼睛却是空的,只有两个阴森森的黑洞。
“莫非你失望了?”闻言,流云露齿一笑,上挑的眉多了几分邪魅。
“我很高兴,嘻嘻…原本还以为会是那些所谓的修道之士呢。”那人凑到流云跟前,凝望了片刻,稍后轻轻地将头枕在她的肩膀,喃喃地念道:“好熟悉呢,你身上有家的味道…”
血雾的噩梦显然并没结束,原本微弱的风刮得更强烈了,三人几乎背靠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血雾的攻击。
“原本我也以为这是个制造幻境的结界,如今看来并不然。”
砍断一只断臂,杨智谦说道:“看来这个世界是一个法力极为强大的妖怪所控制的,也就是这个空间的主神,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他就是主宰。”
小曲环顾四周,除却这些破碎的人偶便只有混沌一片,问道:“那他在哪里?我们如何找到他?”
杨智谦摇了摇头,答道:“他必定隐在某处,或是幻化成人,或是虚无靛态,在他的世界里,他无所不能,不所不在。”
“那我们只能永生困死在这里吗?!”听到杨智谦的话后,小曲急地直跺脚。
断手残肢在半空中漂移,一颗颗掉出了眼眶的眼珠也在上下浮动着,破碎的血肉在强大的攻击之下,分割地越来越小,原来缠绕在人偶身上的白雾染成了红色,血雾中,那一双双惨白的眼珠,配搭上一只只断手,交错着攻击三个入侵者。
“这些东西真是难缠!”法力较弱的玲珑显得有些疲惫了,实战经验原本就少的她已感到吃力了。
侧边,一根断手飞来,那只手白皙地近乎透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上面还涂着深紫色的指甲油,想来生来应该是个爱美的女子,如今身躯早已不知变成哪只块碎片,想到这里,玲珑心中不由地痛恨主宰这一切的妖怪。
轻巧地躲过那根断手,却没有留意随之而来的一只带血的眼珠,玲珑连忙旋身躲避,可眼珠还是无可避免地碰到了她脸上的肌肤。
“啊——啊——救命啊——”玲珑激动地高声叫喊,从她的身上不断地伸出根根细线,几乎满布周围,如同千丝万缕。
“哇!这是怎么回事!”杨智谦忙用气流切断向他刺来的红线,叫道。
天啊!发生什么事了,玲珑小宇宙爆发,这么强大的攻击小曲可从没见她施展过。随着玲珑激动的情绪,红线不受控制敌我不分地攻击起来了。这下,连小曲都慌乱地躲避那一根根能透骨的红线,她手忙脚乱地挥动光鞭,截断来自四方的红线,喊道:“玲珑!你这个笨蛋,赶快给我停下来!”
“呜呜呜…”玲珑依然大肆哭喊“呜呜呜,我被毁容了,我美丽的脸庞啊!”
听到这话后,杨智谦与小曲脚下同样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玲珑突破法力上限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的脸上沾上血迹了。
小曲手舞足蹈地躲避着,比闪那些断臂残肢还要累人,她怒喊道:“你的脸没事,快把红线收回去!”
玲珑闻言一顿,红线停止了延伸,她拭去眼眶里的泪珠,战战兢兢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没事!”杨智谦与小曲忍住怒气,咬牙切齿地答道。
“咦?”紫铃忽然没响了,小曲环顾,原来漂浮在空中的残肢、碎片均被红线刺穿,串在同根线上的眼珠让人联想到街边小贩买的串串烧。
杨智谦也发现了这一点,疑惑地说道:“攻击停止了…”
随着红线的回收,残肢、碎片纷纷跌落在地,正当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两只特别的眼珠子率先从地下浮起,小曲定睛一看,那两只分明不是人类的眼球,而是像镶在布偶脸上的琉璃珠,原来有两只小东西一直混淆在里面,指挥着这一切。没想到方才玲珑的误打误撞,密密麻麻的红线刺中了珠子,所以才让血雾失去了控制。
“攻击那两颗琉璃珠!”小曲率先挥鞭,残肢偏不顺她的意,飞过来阻挡。
玲珑与杨智谦闻言,相继出招,可在阻挡之下,琉璃珠游刃自如,潇洒地漂浮在半空。
难道又要回到一开始被困的僵局吗?三人心里不甘地想道,忽然间,四周飞来一颗颗光珠击打至血雾,光珠上的光波随之散开,在一片血色中显露出一点点圣洁的光芒。
杨智谦喜道:“长老们到了!”
在内外兼攻之下,尤其是那团血雾,在碰到光珠之后,如同水珠落在碟片上,瞬间消散,失去了血雾之辅佐,碎片再无支撑之力,片刻浓雾散尽,小曲他们见到了正在施法的四大长老。
琉璃珠呢!那两颗狡猾的珠子在灵巧地躲避之下,竟躲过了攻击,众人见它们迅速地飞向虚空,纷纷脚尖一点,连忙紧追而去。
这时,四周忽然变得烟雾迷茫。
“该死!这些烟雾在掩护它!”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颗琉璃珠消失在眼前吗?众人心中不禁忿然。
小曲回头喊道:“跟着我,紫铃在响!”
杨智谦细细一听,果真听到紫铃的响声,玲珑与四大长老虽听不见,只得紧紧跟随…
“我明白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影随形,如心附身,若有若无,若断若续,有我变无我,无我变有我,是谓心魔…”杨智谦灵光一闪,忽然念起一句话来,小曲与玲珑均不知所云。
杨智谦边奔跑着,边解释道:“开始我娩时,见到的那些如同失去灵魂的人,他们都是些本身意识比较薄弱的人,因此灵魂被抽离。有我变无我,这句话就是指把一个人变成没有自我意识之人,也就是所谓的木偶。”
“而无我变有我,则是将无意识之人变成服从命令之人,那便是傀儡。”
这时,四大长老中,不知何人接了一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这,是一个心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