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之后法拉利跑车坠向公路一边的沟壑之中,公路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一百多人痴愣愣地站着,一些从这里经过的车辆也停了下来,司机们见这么多人和车堵在这里还以为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把没了耳朵的矮个子忍者搀扶起来。
法拉利飞出路边的一瞬间,郭飞宇一只手把东方嫣然搂住,另一只手推开了东方嫣然身边的车门,双脚用尽全力一蹬,他搂着东方嫣然从打开的车门中飞了出去。越是在危急的时刻郭飞宇的头脑越是冷静,撞车的一刹那间他就想到一定离开跑车,离开车九死一生,不然和跑车一起坠入百米多深的沟壑必死无疑。
沟壑的峭壁虽不是呈九十度直角但也坡度极陡,郭飞宇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东方嫣然,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着峭壁,一棵生长在陡坡上的碗口粗细的树进入他的视线,他漆黑的眸子里出现了一抹亮色。
跑车、郭飞宇、东方嫣然都在向沟壑中快速下坠,郭飞宇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那棵树,碗口粗细的树关系着两个人的生死,他和东方嫣然下坠的身形几秒钟就接近树干。郭飞宇紧了紧搂着东方嫣然的胳膊,这个时候东方嫣然也明白了郭飞宇的意思,两只胳膊也紧紧地搂住了郭飞宇的腰。
郭飞宇和东方嫣然两个人的身体坠落到树干旁边的一瞬间,郭飞宇眉头一皱,单臂疾速伸出,无根手指牢牢地扣在了树干上,由于两个人的下坠之力太大,郭飞宇的整条胳膊在这么大力量的拉扯之下差点脱臼,虽然没有脱臼但也比脱臼强不了多少,一阵阵的剧痛令郭飞宇的眉梢连着挑动了几下。
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坠向沟底,“碰!”的一声巨响法拉利跑车重重地摔在沟底,就是坦克从这种高度坠落下去也得摔成一堆废铁,更何况摔下去的是一辆跑车,在一巨响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惨不忍睹的跑车熊熊燃烧起来。
郭飞宇止住下坠的身形,也松了一口气,这棵树不但救他的命同时也救了东方嫣然的命,他打心底感激这棵树。抱着郭飞宇腰的东方嫣然慢慢地仰起绝美的面庞,郭飞宇感激树,她却感激郭飞宇,咬了咬嘴唇,小声问道:“郭飞宇……你……没事吧。”
“咔吧!”郭飞宇正要答话,树干发出一声脆响,他的心头一紧,鼻尖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树干要是折断他和东方嫣然就得坠入百米之深的沟壑之中,刚才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死他不怕,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摔死,心头急转想着脱离危险的方法。东方嫣然听到声音抱着郭飞宇腰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东方同学,你攀着我的身体爬上树干,这样会我胳膊承受的力量也小一点。”郭飞宇低头看着东方嫣然道。他胳膊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支撑不住,爬到树干上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
东方嫣然轻轻点头,她的双手拽着郭飞宇的衣服一下一下攀向数干,攀爬的过程中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摩擦着,危急情况下郭飞宇没有多想,东方嫣然则不然,从来没有与男孩子发生过亲密接触的她心头狂跳不止,凝脂美玉般的面颊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以往冰冷的眸子此时也不敢与郭飞宇的目光发生触碰。
东方嫣然身手很好爬上树干自然容易,爬上树干后她小心翼翼的靠着峭壁坐在树干上,低头看着郭飞宇,“郭飞宇,你的胳膊还行不行……要是不行我……拽你上来,
东方嫣然说完话伸出右手,郭飞宇朝着东方嫣然笑了一下,两只手抓住树干胳膊使力,身体很轻松地坐在了树干上。这棵在峭壁上斜着长出来的树就成了两个人的避难之所,由于树的根部较粗,郭飞宇和东方嫣然紧贴在一起坐在靠近根部的那段树干上。
公路上已经堵了许多车,人们伸着脖子向沟壑中望去,留着平头的男人和矮个子忍者也探头向下望去,两百米深的沟底熊熊燃烧的一团火光映入两人的眼底。及其陡峭的崖壁杂草丛生,杂草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人们都没有看到郭飞宇和东方嫣然。
正当人们饶有兴趣的探头观望时,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西装的女人从轿车里出来,与她身上的白色西装呈鲜明对比的是带在眼睛上的墨镜,一股肃杀之气从她的身上涌出,她的右手之中还握着一把稍短的武士刀,她的身后跟着四名气势不凡的黑衣大汉。白色的西装、黑色的墨镜、武士刀搭配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被东方嫣然挑断手筋的忍者见到这个女人时一齐弯腰。
穿着白西装的女人走到矮个子忍者和中年男人的身后,冷冷地问道:“你们…………看什么?”
向沟壑之中观望的人听到这含着肃杀之气的冰冷声音纷纷扭身,当矮个子忍者和中年男人转身看到身后的女人时,两人慌忙弯腰。“美智子小姐,我……我们没看什么。”矮个子忍者眼中目光闪烁不定,低头小声地道。
“陈,你说,你们在看什么?”穿着白西装的女人冰冷的目光又看向了弯着腰的中年男人。
“我……东方嫣然和她的跑车被渡边先生的人开车撞进了沟里。”中年男人小声说道。他眼角的余光还不时瞟向身边的矮个子忍者。
女人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冷冷含着杀机的目光透过墨镜盯在了矮个子忍者的身上,“三井先生说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杀东方嫣然,你真是饭桶,组织不需要你这样的饭桶。”
“美……”矮个子忍者抬头想要辩解,一道冷光划过了他的咽喉,他张大了嘴嗓子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女人静静的站着,刀仍在刀鞘之中,好像根本就没动过。
矮个子忍者那双先后捂过肚子和耳门的手又捂在喉咙上,充满惊惧的双眼已没有了光彩,他的身体向后软软的倒下,滚动两周坠向深沟之中。一些停车看热闹的司机见穿着白西装的女人当众杀人,看热闹的兴趣荡然无存,急忙跑进自己的车里,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