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念不明白,为什么左辰远这次又把见面的地点定在梁家。
左辰远给的解释是,上次答应了梁妈妈再回去尝尝她的手艺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不过,左辰远已经定了座,她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和杰西一起准时来到梁家。懒
梁妈妈见了她,欢喜得不得了,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眉梢分明全是喜色,嘴里却念叨,“怎么都不长个啊?是不是营养跟不上?要不以后每顿都让我来照料吧?就这么定了,杰西,以后每天把念念送到我这儿来吃饭。”
杰西笑了笑,“梁婶,每天开车来来去去也不方便啊!”
“不方便?那干脆住我这儿算了!念念,你说呢?再说这孩子生下来以后坐月子也是很重要的,你们年轻人懂什么呀!来我这儿坐月子,我好好照顾你,我跟你说,月子坐不好可要落下一身的病!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梁妈妈的疼惜和怜爱全写在眉眼了,本就喜欢念念,现今又正式认了儿媳妇,怎么不疼在心尖儿上?
童一念只能笑笑,“梁妈妈,这样不合适呀,您这儿这么忙,我怎么能来添乱?”
“傻丫头!”梁妈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能说添乱呢?等你来了,我就不进厨房餐馆了,光守着你守着宝宝孙!现在又不是请不起人?妈妈现在也有点小钱了!不需要再事事亲自操劳了!”虫
“梁妈妈,那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她娇声说着贴向梁妈妈。搬过来住?那怎么可能?!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除非是你嫌弃我这地方又小又脏,比不得你家的豪宅!”梁妈妈瞪了她一眼。
“梁妈妈,您这么说,我可要委屈得哭死了…”她嘟着嘴,一脸委屈状。
“傻孩子!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说!好的灵坏的不灵!”梁妈妈赶紧啐道。
最后是杰西出来打了圆场,“梁婶,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别饿着念念了!至于念念住哪的问题我们有的是时间商量呢!”
“也是!瞧我真是糊涂了!这不看见你们高兴惹的么!去吧去吧,上次来那个左先生已经等好久了!”梁妈妈笑着把两人带到左辰远所在包间。
待她两人进去以后,梁妈妈却在门关上的瞬间笑着叹息:“哎,什么时候能把这‘梁’字去掉,只叫妈妈呢?这小子,追老婆太不努力了!”
包间里,已经坐着三个人了。确切的说,是三个男人。
左辰远,在其右侧的是一个比左辰远看起来年轻些的男子,清瘦,白皙,朗目,表情冷漠,浑身上下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想来,这人便是祭夏了,气质跟这个名字很配,也是一超级大帅哥啊!都说祭夏拽,果然有拽的资本,可是如此干净清远的气质哪像企业创始人…
可是,在左辰远左侧还有一个老人,看上去也有五六十了吧,却是精神矍铄,自她一进去,老人的目光好像就一直盯着她看似的,让她有些不自在。
左辰远见她到来,马上起身欢迎,请她入座,并给她和杰西面前的杯子里倒上茶,然后给童一念做介绍,首先指着那位年轻的,“念念,这就是我说的祭夏了!”
通常做介绍,都是从长辈开始,为什么左辰远先介绍祭夏呢?她心中略有疑惑,却温雅地朝祭夏点头微笑,“您好,童一念,很高兴认识你。”
她没有伸出右手去握手,她是女子,主动握手也许在别的社交场合和别的人相识倒是没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对于祭夏这样的气质的男子是不适宜的。
而她的直觉果然是对了。
祭夏也只清冷地朝她点点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接下来,左辰远才介绍老人,“念念,这是…我父亲,来这里…探望我的。”
原来是左辰远的父亲…
她释然了,难怪他先介绍祭夏,祭夏是外人,当然不能少了礼数,自己家的人,可以谅解了。
在老人面前倒是不必那么拘谨,许是从小渴望母爱吧,她天生就喜欢接近长辈,在长辈面前的笑容也分外甜美可爱,且毫不做作,“左伯伯好!我叫童一念,欢迎您到本市来!”
她看见老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好像很奇怪的样子,还和左辰远对望了一眼,左辰远居然还扑哧笑了一声。
“是…我出错了吗?”还是她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家伯伯,过于亲密了?
“没!没错!左伯伯,挺好的称呼!左伯伯!”他好像憋住了笑似的,对左老先生道,“爸,人家姑娘叫您呢!您怎么不回人家?!”
左老先生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支吾道,“嗯嗯,你好。”
而后,童一念又把杰西介绍给他们,又是一番客套寒暄。
菜上齐以后,服务员就退了出去,左辰远看了一眼餐桌,道,“念念啊!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吃正宗的本地菜,我也不会点,就让你们梁妈妈给做的主,现在,你可得给我们把这菜给介绍一下!”
童一念笑了,也不推迟,落落大方地挑了几个最具特色的,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毕竟餐桌上有生人,扭捏则显得小气,说多了未免呱噪,所以,恰到好处吧。
看得出来,她的分寸拿捏得不错,因为不仅仅左辰远眼里流露出了赞赏之意,就连左老先生的眼神也有了赞许。
她笑着端上茶杯,“左伯伯,左先生,还有…祭夏先生,我是东道主,原本应好好敬各位一杯,但是现在…身体不怎么方便,就以茶代酒了,不敬之处,还请包涵,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奉陪!”
左辰远和祭夏都客气地端起了杯,只有左老先生,却嘀咕了一句,“日后?日后也不能喝!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
童一念有被噎到的感觉,她和左老先生非亲非故的,好像他说这话不恰当吧?怎么着,第一次见面也轮不到他来教训她啊…
左辰远连忙接着说,“我爸就这样!管事儿管习惯了,就喜欢教训人,念念你别介意!”
童一念笑了笑,左辰远的父亲,想来也是北京有头有脸的,不知是商业巨头还是政界大官,喜欢管事喜欢教训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便道,“怎么会呢?左伯伯说的很对,酒这个东西,确实少饮为好,不饮最佳!他这是在关心我们年轻人呢!”
这话说得左老先生好像又开了心,受了童一念这敬酒,末了,又评价一句,“还算懂事!”
这是在说她吗?她尴尬地一笑,却从左老先生这两句话里听出本地口音来,便笑问,“听左伯伯口音,好像不是地道的北京人,倒有几分家乡人的口音呢!”
“好耳力!”左辰远赞道。
“还真是?!那可真难得了!”童一念几分惊喜,“那左伯伯今天可要好好尝尝这家乡菜,品品这家乡的酒了!虽说北京是首都,全国各菜系的餐馆都有,可外面的东西到底都没家里的纯正,这酒,可是我们家梁妈妈亲手酿的呢,好多人都说,不恋茅台五粮液,只恋家乡纯米酒呢!”
左老先生确实在回味那米酒的味道,点点头,“嗯,还不错…”
能够得到老先生这样的评价已是不错了,接下来左辰远便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开始讨论作曲的事。
杰西把他的作品交给祭夏,也没说曲风和要求,只静观祭夏的反应。
祭夏捧着笔记本看了看,回看杰西时的眼光有着淡淡的欣赏和赞许,然后合上笔记本,“行,我接了!”
这么容易?!童一念看了眼左辰远,莫非是看着左辰远的面子?
左辰远笑道,“祭夏肯来这里一趟确实是看我的面子,但是,接不接这活儿不是我能左右的,只能说岑先生的作品很棒,祭夏有共鸣。”
杰西暗暗舒了一口气,能一眼读懂他作品的人也不多,虽然祭夏是设计这一块的外行,但艺术是相通的,祭夏那一眼抓住了他作品的神韵,那他,也可以放心了,这一回的曲子绝不会有错!而且,有了祭夏的创作,他们这一次的发布会亮点会大大提升,他几乎看见了成功的曙光!
祭夏似乎对左辰远的话充耳不闻,只对杰西道,“我明天要回北京,三天后曲子传给你。”
“那…”童一念很想问问价格。好吧,她是商人,当然首先想到的是钱…
左辰远仿佛看透了她要说什么,赶紧给了她一个眼色,她生生把说了一个字的话给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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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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