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俞笑叹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忠诚可言,只是看背叛的筹码够不够,亲兄弟尚且如此,何况其他呢…”
贺子翔心中一滞,“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子俞手一挥,打断了他,继续道,“那个岑四,我们得想想,如果他和我们不是一条船的,那么他就知道得太多了,可是,即便他和我们是一条船的又怎样?他和童知行那么深的感情也能背叛…不管怎样,他和童一念走得太近就不是好事,他会因为我们而背叛童知行,也有可能为了童一念手里的筹码而背叛我们,而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童一念手里到底有没有筹码,或者说,有什么筹码,无风无浪的时候不怕,真怕有人掀起风浪啊…”懒
贺子翔定定地站着,不敢把童一念和岑四喝茶却对他撒谎的事说给哥哥听…
这一夜,注定是宿醉…
宿醉加失眠,贺子翔第二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形容憔悴,耳边又响起哥哥的话,把她变成自己人…
这句话让他心里一颤,不,哥哥的想法太残忍!而且,他也不想要一个那样的她,他要她的纯白无暇,要她的健康活力,要一个有灵魂的完完整整的她…
内心里升起一个冲动,他要守在童一念身边,片刻不离地守在童一念身边,不能让哥哥的人对她有任何伤害…虫
日式料理餐厅的榻榻米包间。
童一念觉得贺子翔今天很奇怪,把她约出来,却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而且还是烈性酒,也不招呼她喝,只是自己一杯接一杯饮茶似的灌,眼看一瓶就见了底,他准备开第二瓶,她用手挡住。
“贺二,你干什么呢?”
贺子翔抬起一双醉眸,人在意志力不强的时候似乎比平日里更容易醉,此时的他,看着童一念已是双重的影子,明眸皓齿,却是如此清晰而鲜亮…
“念念,念念!”他叫着她的名字,已是意乱情迷,松开酒瓶,握住了她的手,“念念,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菲律宾,去经营我们美丽的果园,去做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好不好?”
童一念怔住。
是谁说过,一个男人酒醉时所吐的必然是真言?
这句话,是否可信,她不知道,但是,贺子翔对她的好,她却是知道的…
“贺二,你喝醉了,走,我送你回家!”她绕到他身边来,想扶起大醉的他。不能给他任何承诺,不想将欺骗无限扩大,至少,这个爱字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这样,是否会降低自己的内疚感?
“不,念念,我醉了,可是我心里是明白的…念念,我爱你,让我陪你一生一世…”贺子翔感觉到她忽然靠近的怡人气息,一种原始的冲动自下腹升起,酒后不可抑制的渴望恶魔一般在体内乱窜。
仰起头来,正好倚在了她肩上,她弯下身来扶他,发丝便落在他额前。
她已经许久没剪发了,记得某人曾经说过,不剪头发了吧…
当时她还问他为什么,可他却没有给出她想要的回答,但她知道,他喜欢她的长发,他喜欢从前那个黑头发的小妖精…
所以,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她决定留长了…
一如很多事情,她在默默地做着,却从来不告诉他一样…
然而,今天这稍稍留长的发丝却闯了祸,垂在他额上,若有若无的触碰,恰如酥酥麻麻的挑/逗,从他额头皮肤的开始,如电击般迅速传遍全身,传至他每一个神经末梢,然后所有的波涛汹涌都集中在一处,那处便膨胀高昂起来,再加上酒精的驱使,一直控制压抑着的渴望像脱缰的野马,再也束缚不住…
握住她的腕,手上用力,将她拉入怀中,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同时,热/辣辣喷着酒气的唇便压了下去…
童一念大惊,双手撑着他的肩,拼命把他往后推,同时躲着他的唇,“贺二!你喝醉了!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贺子翔喝多了酒,身下又是温香软玉的,全身的感官都被刺激得无比高涨,这个时候要他再放开她,别说他已经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就算听见了,也是万万不可能了,几番扭打之后,他钳住了她双手,吻,凌乱地落在她颈间。
她发现,此时的他,比陆向北可怕多了…
不是力量的悬殊,而是,每当陆向北对她用强的时候,她潜意识里或许都有这样的打算,也就是到了最后关头,打不过挣不脱大不了英勇“献身”就是了…
也许,身在当时的情境中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个潜意识里的想法,但现在易地而处,她才恍然大悟,被陆向北压着的时候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他的女人,最后臣服于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贺二就太不同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贺二发生什么…
可她现在已经如同鱼肉,她还有逃脱的可能吗?恐惧,无边无际地笼罩下来,她脑子里便全是陆向北的影子,甚至差点喊出了“陆向北救我”的话语…
好在,她还不至于糊涂至此,及时截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只是胡乱喊着,“救命!救命!贺二,你放开我!贺二,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会恨你的!”
心里满满的那些陆向北的影子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和力量,她竟然挣脱了他的桎梏,双手重获自由,在胡乱摸索间,摸到了桌上的小刀…
“贺二!住手!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个时候,还在警告他,她觉得自己有点蠢,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刺伤贺二…
可是贺子翔今天是中了魔了…竟然开始撕她的衣服…
她握住小刀,正准备扎向他,却听包房门哐当一声巨响,身上,一轻,贺子翔被人提了起来…
她被救了…
赶紧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同时发现,来救她之人是成真…
成真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又怎么知道她有危险?
她犹自后怕地喘息着,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贺子翔喝醉了,怎么是成真的对手,犹如一个沙袋一样,被成真打来打去,摔来摔去…
她心中一片烦乱,不知是否该阻止成真还是就这样让他打下去,直到看见贺子翔脸上渗出血来才惊住,在贺子翔再一次被成真摔到墙上,又重重跌落在地的时候,赶紧上前拦住成真,“成真,算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成真哼了声,怒视着贺子翔不说话。
贺子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瞧他的样子,似乎是被成真给打清醒了,红着一双眼,蹒跚着走到童一念面前,衣衫凌乱,脸上多处血污。
“对不起,念念…”
成真见状,唯恐童一念再遭欺负,赶紧一把把她拉到身后护着,俨然是对贺子翔说,若再敢动童一念一根汗毛,他的拳头会给他好看。
贺子翔抹了抹唇角,满指的血迹,苦笑一声,“送她回去!”
说完便一步一趔趄地出了包房。
童一念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从发呆的状态恍然醒来,追出去几步,却已经不见了贺子翔的身影。
她手里还握着小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走吧!”成真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跟在成真后面,心里却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想法,贺子翔醉成那样,又被打成那样,该怎么回去?
直到上了成真的车,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小刀,怔怔的,却听阴着脸的成真说了句,“你还是省点事吧!少和他在一起!”
她知道,成真是嫌她给他添麻烦了,于是先道谢,“谢谢你成真,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成真只是绷着脸不出声,那神情和气质都和陆向北一模一样,陆向北生气的时候也是沉着乌云脸,一声也不吭。
“难道你天天跟着我?”她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成真却嗤笑了一声,“我可没那个嫌功夫!有人告诉我的,让我来救你!”
“谁啊?”她好奇地问。
“不知道,不认识!”说完他便抿紧了唇,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认识?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只有那个人是天天跟着她的,她想着,回去以后得问问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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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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